燕凌云数够灵珠，交给
守卫。
颗灵珠对西霄来说就像米粒样普通，凑足百颗，才能换块下品灵石。但对阿苏默勒这些贫苦
妖族来说，可能辈子也凑不齐。
“这些以后从你们月例里扣。”叶秋水昂昂下巴，也没有表现得太慷慨。
“好。”青年点点头，打量这个陌生城市。
其他兔族都化作人形，也看得目不转睛。
“去年秋冬。”
“秋冬你们不留在族里，在草原过冬？”
莫恙心里咯噔,以正常妖族速度，不撕裂空间,起码半年才能从南部赶到东南中心,可就像守卫说,他们为什
不再族里过完冬再走？
燕凌云不紧不慢：“族内叛乱,
们带着物资脱离，才来陶都碰碰运气。”
“来这里做什？”
妖域高原地形奇特,从西北到东南划开条弧线，东、北是戈壁高山，西、南则是茫茫草原,西霄就是从东南底部翻上高原。
东南中部,恰好能看见戈壁与草原交汇奇景，地裂在这里戛然而止,没有再撞进深深高山群中,而交界地方，静默矗立着妖族建立起超级大城：陶都。
草原乱草蓬飞，陶都就像艘巨船，时时刻刻都可以启航，城墙巍峨，旗旌飘扬,在午后反射着炫目阳光。
996播报个不停,莫恙暂时把它按灭,把杂念清空，和同伴起进城。
进城要先登记,守城妖族是鹰族,盘问得很仔细。
陶都繁盛不亚于东洲紫霄城，不过因为荒北物资匮乏，卖东西层次相对低些，种类却是十分多、奇、怪，什吃让人皮肤变绿红袖果，什能搓出糖浆蜂石……莫恙看到处卖虫子节肢小摊，虫子种类足有上千种，大到半人那高，小到指甲这小，可以打造成坚硬铠甲。
街上妖族擦肩接踵，装扮各异，顶着毛耳朵、拖着毛尾巴、脸上张细鳞、身上还没褪羽毛，等等等等，让莫恙觉得自己在看动物世界。
“你踩到。”
“哦，不好意思。”
不小心，他踩到个滑溜溜东西，是人家
“做点小生意，卖灵茶，够们兄弟姐妹几人吃喝，就够。”
那守卫目光扫过阿苏默勒、兔族：“这些是你手下？”
燕凌云点头。
强大族群受弱小族群做奴隶不是什新鲜事，草原上最不缺就是妖，守卫左看右看，看不出问题，才给他们发通行证，准许他们进去。
还要按人头，每人交块下品灵珠做入城费。
“从哪里来？”
“南边。”
“南边哪里？”
“南边阿疆部落。”
“那就是南部沿边,”鹰妖眼睛微眯，“什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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