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恙点点头。
王禅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微敛双目，声音威严：“为师当日将你带回昆仑时，你可知你是何状态。”
莫恙还是记得
，但是没有说话。
“你心志萎靡，受挫自轻，又因俗事作茧自缚，拖泥带水。此前自以侥幸去挑战紫霄宗规，
这显然不是
般灵茶，莫恙每次喝，就感觉疲惫全消，神清气爽。
喝完半杯茶，师徒相对静坐，正是开口好时机。
莫恙鼓起勇气：“师父，弟子……嗯，弟子有事想求您。”
王禅似早有预料，白发映着山雪，眼中未有丝毫波澜。
只品茶细听。
“弟子知错
，”莫恙呐呐，“师父不要生气。”
然后他又拿起剑，这次心神俱醒，不再分心，顺利而完整做完今天三千下。
做完之后，他全身都微微出汗，老老实实朝师尊走过去。
论剑台旁设有石桌，练完剑后，莫恙会在这里喝杯茶，休整会儿后，才下寻仙峰去昆仑学宫。
学宫课堂巳时才开始，他完全来得及。
那
严苛，只教他不可图快，慢慢积累。
“师父好。”莫恙乖乖打招呼，然后就去练剑。
以往他十分专注，点心都不敢分，但是今天他心里记挂着事情，所以开头，并没有能全身心投入进去，剑法有些许滞涩。
练会儿，他就听到王禅开口：“停。”
莫恙心里咯噔，看过去。
“徒弟想求师父帮忙，把这封信送到东洲紫霄仙门，”莫恙扒拉出背包里信，他昨天做精简，所以今天看起来就没有那多，只有半指厚，“弟子当时离开太匆忙，很多话没有说清楚，怕朋友担心……”
他声音越来越低，忐忑地看着仙尊。
王禅随手点茶：“此人是你何人？”
“是……是弟子道侣。”莫恙不敢撒谎，“今天弟子没有专心，就是想着这件事，如果信送到，
……”
“你便会从此收心，专心致志在仙宗修炼，是吗。”
师徒已经相处大半年，所以莫恙现在和仙尊对坐，已经没有那紧张。
当然，他还是很拘束。
茶雾缓缓升起，茶香四溢，王禅不拘小节，莫恙泡茶道行未到，他就亲自泡。
“谢谢师父。”莫恙小心捧过茶杯，轻轻吹吹。
好好喝。
“将手张开，”王禅缓步朝他走来，“练剑修心，心若不宁，也没有必要再练。”
语气很严厉。
莫恙心里羞愧又不好受，慢慢张开手，等着惩罚。
王禅便执戒尺，在他手心结结实实打三下。
这戒尺不是般戒尺，莫恙手心疼得蜷缩，却不敢蜷缩，而是要等时半刻后，完整体会到疼痛，才可以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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