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都是假
吗？”
“亦假亦真。”
燕凌云稍微升高，莫恙看到
人潮尽头，那里似乎是
片森林。沙漠中出现森林简直是个奇景，更何况这片森林竟眼望不到头，不知有多
辽阔。
森林门口竖着几根冲天白柱，柱与柱之间有淡蓝色光晕凝结成网。
那就是结界。
但在路上，莫恙听到声微弱哼唧声，有点熟悉。
他往下看，是那个小女孩鬼。
她太孱弱，被其他阴灵击倒，被踩在地上爬不起来，声音渐渐变成哭声。
莫恙趴在边沿看她，又看看燕凌云。
燕凌云并未说什，小舟却降低，莫恙伸手把其他阴灵赶走，把小女孩鬼拉上来，让她搭个顺风车。
莫恙是想知道这座城市发生什，但不想身临其境再感受遍。
而且这个画面仿佛被打几层马赛克，块清楚块模糊，交织在起，让人犯恶心。
周围没有阴鬼再注意到他们两个大活人，它们都陷入命定魔障里，原本还算清秀外表层层变得鲜血淋漓、残缺不全。
脸也逐渐长出来，却全都是惊惶扭曲，可怕至极，喉咙里还不断重复咆哮着什。
莫恙听不懂，但他听到燕凌云低声重复句。
莫恙后知后觉，这些阴灵是重演生前轨迹，去避难。
可是既然有避难地方，最后又怎会全死在城里。
城里修仙者呢？
莫恙往后看去，却什也看不清。画面过得太快，或者说这些阴灵因为极度痛苦模糊扭曲掉回忆，掩盖最关键信息，让整场灾难都变得无比贫
阴灵是很轻，所以莫恙没费什力气，就轻轻松松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手臂上。
小女孩鬼抱着被踩扁花篮，脸上没有五官，但莫名能让人感觉出她依赖之意。两条大辫子毛茸茸，搭在身前，很乖巧地不哭。
于是小舟继续往前。
莫恙看着周围模糊不清场景：“这里是幻境吗？”
“与其说是幻境，不如说是记忆。”燕凌云解释，“整座城人朝枉死，怨气冲天，加之被人刻意下咒做下阵法，所以千万年来不得解脱，隔段时间便会重演生前死相。”
莫恙震惊地看过去。
燕凌云道：“先记下，日后再找方法破解。”
修真界历史源头早已不可追溯，从洪荒到上古，上古到如今，破灭部族物种不计其数，这座小城在其中不过粒沙尘。不过燕凌云从来不怕知晓得太多，凡是引起他兴趣，都乐意去探寻几分。
但现在更重要是离开这里。
众鬼似乎有目朝着个方向前进，两人也顺势混入其中，乘着小舟不高不低、不快不慢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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