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恙无师自通半躺在
飞舟上，微微蜷缩，头枕在后面翘起
地方。
小舟周围泛着
圈淡蓝色微光，是青年布下结界，不然莫恙早就被吹翻。
他有些好奇拿手指戳戳，结界光缠住他手指，那处变得特别亮。
莫恙玩好会儿，看看光，又看看天空，最后看着船头燕凌云，眼皮渐渐沉重，慢慢睡去。
仅个傍晚，他们就推进数百里，随着外界日落，这方境中境里光亮也随之熄灭。
沙漠变得漆黑，只有天边有丝丝隐约月光，却如同水中花，看不真切。
沙子似乎都变白，莫恙觉得周围气温抖降，仅半柱香，就冷到他发抖程度。加上燕凌云飞行速度太快，他忍不住朝手里哈气。
这晚上他们都要继续往前，燕凌云没有停意思。
他背影依然笔挺，时不时喝口酒，却把件法衣披风丢到莫恙身上。
看着他收剑，转从储物戒中召出叶小飞舟。
莫恙眼睛亮：“哇。”
这叶小飞舟很小巧，就像他小时候叠小船，但两端微微翘起，中间凹陷，看上去不仅可以站，还可以容纳两人坐下！
这次莫恙很顺利站上去，然后他试着坐下，发现就像坐在浴缸里样，两手可以牢牢抓着边沿，很安全。
他眼睛都弯，高兴道：“出发！”
“穿上。”
这件披风显然是燕凌云自己，有点重，而且很大，内层是很顺滑灰绒，外面缀圈毛毛，绣着暗金色花纹。
莫恙盖上披风，温暖袭来，他立刻就不冷。
燕凌云虽然性格冷淡，但是真很靠谱。莫恙心里这样想，然后又往披风里钻钻。
这简直是件大被子。
燕凌云站在船首，手势转，飞舟便迎空而上，飞速向前。
万里黄沙连绵起伏，风呼啸着越天涌来，莫恙长发都被吹散，而燕凌云屹然独立，背后抱朴剑被金光勾勒出点极亮光。
飞舟在巨大白骨间穿行，莫恙抬头还能看到这些巨大尸骸黑黢黢眼眶，像在凝视他们。
古老庄严之意扑面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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