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小武用“咨询”二字,估摸着小武可能是遇上什麻烦,需要解法律方面知识。谁知小武接下来问题,直接超出他熟悉范畴。
“你谈过很多次恋爱吧?”小武虔诚地看着靳舟,那模样就像是对知识如饥似渴学生似。
靳舟卡壳瞬,面不改色地说道:“那当然。”
“那你说,怎才能知道女朋友在想什呢?”小武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靳舟性向,又改口道,“就怎解对象真实想法。”
靳舟心说,知道个屁,要是知道能琢磨晚上?
要是这顶帽子有特异功能就好。
戴在杨时屿头上时,随时录入他想法,等靳舟再戴上时,就可以自动读取。
那样多省事。
湿哒哒帽子又晃两下,像是在无声地诉说它无辜。
靳舟莫名心生烦躁,没好气地用力拍下帽檐,使得帽子可怜兮兮地绕着晾衣绳绕好几圈。
靳舟不喜欢别人碰他脑袋。
或许是男人尊严在作祟,他总觉得被人碰脑袋,那样会很没面子。
如果有同学对靳舟这样做,那他定会还回去,哪怕从教学楼追到操场,他也定要礼尚往来下,这样才算扯平。
但当杨时屿第次碰靳舟脑袋时,他却呆呆地看着手里教材,连自己耳根发红也没有注意。
那时候应该是高二下学期,靳舟算对道很难椭圆面积题,杨时屿随手揉揉他脑袋,算是对他鼓励。
不过他表面
靳舟来到修车店时,店里如既往地冷清。
小武手上没活儿,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后,抓耳挠腮地看着手机,连靳舟来都没注意。
“看什呢?”靳舟用腿勾过另张椅子,在小武身旁坐下。
“靳哥。”小武抬起头来,愁眉苦脸地说道,“能咨询你个问题吗?”
“你说。”靳舟向来是兄弟们贴心大哥,任何关于生活或工作问题,他都能支上两招。
后来揉脑袋似乎成种习惯,跟“听话”成组合套餐,只要靳舟不调皮,听杨时屿话好好学习,杨时屿就会习惯性地揉揉他脑袋。
没有人知道,靳舟只把这项特权赋予杨时屿,连他爸妈碰他脑袋他都不乐意。
把黑色棒球帽晾在阳台上,靳舟用食指弹弹帽檐,没精打采地对着棒球帽问:“他到底在想什啊?”
明明那认真地说自己会内疚,还怕靳舟淋着雨,把帽子戴他头上,结果当靳舟追问他爸当年在审什案子时,那闷嘴葫芦又不吭声。
晾衣绳下棒球帽来回晃几下,慢慢地停下来,靳舟戳戳帽子顶,不爽地说道:“你说你怎就不会读脑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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