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鼻尖洇出细细的薄汗,脚上袜子被他蹬掉一只,还有一只要掉不掉地挂在他脚背。
他无意识喊着封野的名字,几乎是一瞬,封野就反应过来。
越是靠近,栀子花香味成倍地在房间扩散开,洛韫在叫他的名字:“封野。”
他脸蛋漫着血色,声音听上去很委屈。
此刻的洛韫脑子很乱,像找不到起点的毛线团,他嗓子干涩
小薄荷就这么走了,洛韫垂头,委屈地想哭出来,他嗓子干涩,想叫两声,又说不出话,他浑身难受。
血液加速流动,释放出醇厚浓烈的栀子花香气,没几秒钟,房间好似被白色海洋花瓣铺满。
洛韫躺着休息,脸热得不行,指节扣在领口上,想解开又使不上力,只能不耐烦地蹬两下被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精致的锁骨连着脖颈都染上淡淡的粉色。
洛韫像摊煎饼一样,翻了无数个身,见封野还不回来,他张了张唇,低低地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他,只好卷着被子,想要缓解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洛韫扯了扯,紧跟着,两只细白胳膊缠着他不放。
“不准走,留在这里陪我。”洛韫脸颊泛着红,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的。
“封野,我口好渴。”他觉得自己的皮肤慢慢发烫,他低声呢喃了几句:“要。”
少年的嗓音轻软的,凑在封野耳边呼吸时,热气全部吹拂在封野耳尖,封野以为洛韫在说醒酒药的事。
他偏头,轻轻地亲他的脸颊:“乖,我先去厨房烧水,马上就回来,你现在这里等等。”
厨房,封野接了一壶冷水,才把电热水壶架好,Alpha敏锐的嗅觉让他一下就嗅到那股浓烈的花香,他愣了一秒。
意识到洛韫的发热期来了,他的眉眼紧紧拧着,来不及再管什么醒酒药,飞快地冲进卧室。
一进卧室,铺天盖地的花香扑鼻而来,封野几步上前,才看清洛韫难受的样子。
床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洛韫一脚踹到地下,身上那件松垮的外套也被扔在枕头上,里面的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小截白白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可能是太热,他扬起脸,一张脸红得不正常,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脸蛋上有好几处淡淡的粉色,可能是难受极了,还用手去抓自己的脖颈。
说着,封野帮洛韫盖好被子,他弯下腰,掀开洛韫额前的碎发亲了下他的额头。
“???”又亲我干嘛。
洛韫清秀的眉毛轻蹙,有些不太理解封野为什么要离开,他有些使不上力气。
迷糊,但还是能意识到自己发热期到了。
喝了酒,大脑被酒精麻痹得迟钝,话挤在喉咙,察觉封野要离开,洛韫伸手去抓他的衣摆,指尖轻轻擦过薄薄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