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每
日，萧情都会送来礼物。
比如带着露珠
花、写
情诗信、碟小点心、个香包，算不上珍贵，但都是他亲手置办，再让小沙弥送来。
白天他们基本碰不上，因为萧情要随东林尊者清谈论道，方远要跟着空明学经文。但是每夜，萧情都会来他房间和他“私会”，像上瘾样。
莫小凡：“他做，昨天晚上。”
方远耳根有些发热，打开食盒，里面是两碗温热酒酿芝麻小汤圆，碗是莫小凡，碗是他。
昨晚他被萧情抱回来时候，已经睡过去，没想到他还提前做早点。
“吃吃吃！”
“嗯，”莫小凡坐在案桌边，舀起个，吞完后说：“他还说，藏经阁收拾好。”
方远从梦里惊醒，看清楚周围环境后，才有点茫然缓下来。
看来他道种,和扶桑有很大关系啊。
按照方远多年看小说经验，他不是冥冥中被神木选中做传承人，就是他前世或者祖宗和扶桑有关系。
后种可能性更大。
毕竟萧情返祖成凤凰，正好和梦境那只鸟对上，在修真界里这不叫巧合，叫他娘缘分。
凤凰淡淡瞥他眼。
终于,它探头过来，像要叨他,可最终，他得到个暖洋洋贴贴。
它尾羽好漂亮，像小被子,罩住他。
“你不走吗。”
“你要陪
吗。”
树芽在丹田微微发亮,变得微黄。
方远又陷进那个梦里。
这次，明媚阳光不见，天际漫着阴云,风也有些冰凉。
远方绿地开始封冻,漂亮小花枯萎在泥里,再没有它们香气飘来这里。
他问：“你不走吗？”
“……”方远哽。
他现在不想吃小汤圆，只想把汤圆扣在萧情头上。
但莫小凡不太明白，他眼睛愉悦眯，就把整碗汤圆吃完。
“好吃。”
……
但不管怎
样，他就是他，不会被其它影响。
方远从床上下来，想倒杯冷茶喝，还没喝到，门就被敲响。
“进来。”
莫小凡推门进来，他维持着人形，手上提着个食盒：“吃。”
方远：“这是什？”
他很高兴,但慢慢，他就不那高兴。
……
血和火烧遍天际，那尾漂亮羽毛，在他面前被撕成碎片。
“它们”涌过来。
*
去成仙，去天上，再也不回来,这样才能活着。
但停栖在他身上鸟儿却没有理他,犹自梳理翎羽。
它上次叨他口,这次却不。
他有些难过,唰唰唰动动枝叶，掉地小果实。
它小果实很香,却再没有小鸟雀来接，因为它们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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