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情微敛着眸子，唇角
笑意也淡
，但看上去却没那
让人畏惧，方远悄悄抬眼观察他，总觉得这样神态有些熟悉。
“你在看什。”
方远立马移开目光：“没、没看。”
萧情眼眸幽深，最后将少年腰带系紧：“那就走吧。”
……
“好。”
方远声音忽然响起，萧情眸光微动，但转身略略
看，抚箫手顿时停滞。
原本华贵法衣被穿成团被子，方远还不知死活在笑：“哈哈哈这衣服还挺大。”这也不能怪他，萧情衣服太大、太复杂，里面还有好几层，不像他弟子服，在腰侧打个蝴蝶结就行。方远琢磨半天还是不会，索性拿腰带乱缠通，看衣服没掉，就觉得万事大吉。
萧情罕见露出不忍卒视神情，眉头深皱：“别动。”然后朝他走近，弯腰抽掉他腰带——
层层衣衫便如流水滑落，只剩下件单薄里衣，长到少年脚踝。
…”方远倒吸口凉气。他悄悄挪挪脚底，发现他踩出个黑漆漆脚印子，还带绿色汁水那种！
啊啊啊吾命休矣！
萧情果然停住，侧过头，声音听不出喜怒：“走开。”
方远连忙退好几步，然后萧情就看见衣摆上脚印，很轻皱皱眉，弹指施个清尘诀。他目光又移到方远身上，皱得更紧，凌乱长发再绑起来之后，少年破碎衣衫就不能看。
方远察觉到他视线，颇为窘迫拉拉碎布。
突破到入师境以后，方远总算不是个拖后腿。
他稳稳跟在萧情后面，不需火折子也将地道看得清清楚楚，大约走个时辰，他们就看不到铺满地穴藤蔓。四周墙壁变成石砖，长满青苔，就跟普通石道样，没有特殊之处。
但随着地道坡度抬高，空气变得越来越热，灵气也越来越稀薄。
方远忍不住发问：“
们是在往
*
方远紧张大气也不敢喘，汗毛倒竖，动不动站在原地。
太近。
修长指节绕，就带着绸带环他腰身圈，系完里层，又绕层，才系外层。萧情衣服很大，但稍微调整，也是能好好穿上，沉敛华丽紫色暗纹在黑暗中微亮，看就很贵。
还带着股厚重熏香。
萧情从储物戒取出套全新法袍：“换上。”
“多谢前辈。”
萧情背过身，方远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身上衣服脱光，用术法稍微清理，然后脚尖勾，把萧情衣服拿起来。
狭小地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布料摩挲声，寥寥几只萤虫慢慢飞过，点点绿光，映出点模糊影子。
是极修长柔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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