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唯
“旧”，大概只有当年高考前这人在教学楼下用蜡烛摆
个心形向她表白这件事。
那天是高考前最后次晚自习，老师不在，她刚把语文重点全部过遍，口干舌燥准备喝水，就听见教室楼下有人喊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群人簇拥着拉到窗边。
当时她只觉得周围声音闹哄哄，手臂还被人推来推去动弹不得，心烦意乱下根本没心思去注意楼下那个硕大爱心，皱下眉头便要回座位继续复习。
却在刚准备转身时候，被人个失手撂翻手里水杯。
将近升大保温杯里满满茶水溢出，直接浇楼下仰头等回复钱立志满头满脸。
“照曦，好久不见。”
顾照曦眯眼辨认两秒，才迟钝地打招呼：“呃……钱立志同学吗，好久不见。”
稍微有点印象。
高中同学，家里有点小钱，以前还向她表白过来着。
快年不见，只是换身行头，那大金项链闪得她差点没认出来。
就算给你个几百万，买套房买辆车也就所剩无几。
更别提那
破老房子，能卖多少钱？
……
思及此，顾照曦小声叹口气，有气无力地晃着小腿，连带着颊侧两捋头发也晃晃。
生活不易，生活不易。
更为戏剧性是，在这事儿发生后两秒后，从人群中蓦地冲出个姑娘，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外校校服男生，抓着钱立志就扭打成团。
据说是钱立志当时在隔壁学校谈女朋友，本想偷偷溜进学校给他个惊喜，结果目睹这个绿帽现场，人姑娘当即折身回校，找自己认几个“哥哥”就杀过来。
……
这场单方面群殴最后还是顾照曦拿手机报警。
虽然后面发生什不得而知，但饶是顾照曦再蠢，也明白这梁子算
顾照曦本想伸手和他握下，又意识到他两只手都端着酒杯，于是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钱立志像是没注意到顾照曦这点小动作，上下扫眼她身还没换下来服务生制服，笑容扩大几分。
“这巧在这儿都能遇见，不如来叙叙旧？”
顾照曦盯着他手里酒杯，犹豫着张张嘴：“啊……”
……还是别吧。
不远处灯光似乎晃动下，她余光瞥见，扭过头去，忽然看到那边有个人影正朝她走来。
他动作很轻很慢，连脚步声都听不见，看起来是不想引起她注意。
顾照曦望过去时，那人又浑身僵，故作不经意地加快脚步，走到她面前。
借着旁边路灯光，她终于看清来人。
大背头，黑西装，有模有样手拿着杯酒站在她面前，脸上堆着刻意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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