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合格。”他从杜池小臂上收回手,不自然地转移话题,“时薪你有什想法?”
“向老师觉得多少合适?”杜池没有再逗向墨,垂下脑袋,慢悠悠地系上裤腰带。
“百五怎样?”向墨颇为公道地说
刚洗完澡杜池换上白色棉质短袖和灰色亚麻长裤,简而言之,都很好脱。
他头顶发丝比脑后更长,应是用吹风机简单吹过,清爽地飞在额前。但两鬓和后脑勺短发却吹得散漫又随意,在阳光下还能看到未干水汽。
应是确定向墨没有在开玩笑,杜池轻声笑笑,不甘示弱道:“可以啊。”
深邃眼眸里闪过熟悉戏谑,向墨心里莫名生出股不好预感,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就见杜池双手伸向小腹,解开自己裤腰带。
向墨顿时惊,心想这人怎又不按套路出牌?正常人都会先脱上衣好吧!
人类对于美认知,最早来源于人体。
古希腊人发掘人体自由和健康之美,为人类找到美起点。无关阶级宗教或是伦理道德,人类对人体凝视,即是对美凝视。
碍于人际交往中种种束缚,上次向墨在三楼碰到杜池裸着上身时,并没有对他身体进行“凝视”。
不是不想,只是不礼貌。难以启齿惋惜在心里生根发芽,也正因如此,当有正当机会出现时,这颗嫩芽便如久经寒冬般破土而出。
“你确定?”杜池扫眼院子,应是没想到向墨会如此大胆,狐疑地问道,“在这里?”
他赶紧按住杜池小臂,瞪着他道:“你是变态吗?”
他承认他有几分调戏杜池意思,但他绝没有真想让杜池脱裤子。
杜池嘴角浮起浓浓笑意,像是早已预料到向墨会慌乱般,反问道:“到底谁是变态啊,艺术家?”
语调轻快地上扬,好好“艺术家”三个字从杜池嘴里说出来,仿佛成某种轻佻昵称。
向墨差点忘,让人在光天化日下脱衣服是他,非要说话,他才是那个变态。
小院外围不是漏风铁栏杆,而是充满历史气息红砖墙。院门没有敞开,哪怕有人路过这里,也不会看到小院里情景。
左邻右舍二三楼倒是能看个清清楚楚,但此时两边都没有人,不用担心影响不好。
退步来说,其实向墨并没有让杜池就在这里脱。他脱口而出心中想法,就像面试官心血来潮提出“给翻个筋斗”样,要是面试者说“实在不方便”,那也并不会影响雇佣决定。
不过这场面试略微有些特殊。
回想认识以来打过交道,向墨难得掌握次主导。他挑挑眉,看着杜池问:“怎,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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