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素好容易吞了下去,道:“我猜应该是,否则皇上当时明明胜券在握,和谈都谈了,如何好好的会失踪,我猜多半就是营地被蛇袭了,这驱蛇,也只能是在夜袭,又只能出其不意,堂堂正正交战,是伤不到他的。”
云祯冷冷道:“你早就知道了吧,你故意不说。”
姬怀素苦笑:“我真是这次到了乌熊族住着,点兵才知道娲蛇族有这样暗杀的人才的,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你永远不信我,不管你怎么说,能在你眼前死去,我心里是欢喜的。”
云祯冷笑了声,姬怀素看着他:“我眼睛已经开始看不见了,你让我多看看你吧,可以笑一笑吗?像以前你对我一样。”
云祯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服下黄粱终后你不是看过了吗?”
斩落在地,蛇头在地上卷曲,仍然张嘴吐信,十分惊悚。
他看了眼姬怀素,心情复杂,拔了根腰带将他手臂靠上的地方扎紧,拉起他扯着看了下,四下无人,也不见那群毛骨悚然的蛇群了,谷里地形复杂四通八达,护卫们应该都在夜里四处失散了,他便拖着姬怀素,找了处隐蔽地方躲着,然后割开他的袖子,替他割开伤口放血。
姬怀素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倒还笑着对云祯道:“没事的,天亮了,蛇并无灵智,都是靠药物驱动的,药力维持不久,就会自然离开,然后很快就会死。娲蛇族没几个人,他们也不敢现在来找你们的,你不必太担心会有敌人——原本的打算是你们乱了我趁乱逃走,我身上带着驱蛇的药……但是看到你生着病,我心里怜惜……不想你折损在蛇群里……”
四下无人,云祯道:“你这时候卖好,是希望我能替你在皇上跟前说好话,为你留一条小命吗?”
姬怀素苦笑:“这蛇毒……你觉得我还能见到皇上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总能信我一次了吧?”
姬怀素闭了眼睛,失笑:“你真是要记恨我一辈子,我用这一辈子还你,你能
云祯看他一眼,果然看他嘴唇泛起了青色,边去摸他身上:“你身上带有治蛇毒的毒药吧?”
姬怀素道:“没有,这蛇毒没解药,娲蛇族驱蛇人自己都怕,你看昨夜一个人都没有,他们驱蛇时,自己的人也不敢出现的,只怕误伤自己人,等这些蛇散去,有些能收回,有些散走,因为喂了药的,很快就会死了。”
云祯倒是从自己身上掏了些药瓶来,翻了翻,选了个,胡乱将里头的药丸塞到他嘴里:“我从君大夫那边拿的解毒清热的成药,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看天吧。”
姬怀素被塞得满满一嘴,差点噎住,只好强行硬吞了下去。
云祯自言自语道:“这是不是就是皇上当年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