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道:“丁爷爷,您审完案子?”
丁岱道:“哎,那前魏皇女自尽,认所有罪,秦王星夜遣使臣上表,自承教子不严,误纳匪人,情愿削藩撤军制,请废旬阳郡王爵,只求保儿子命呢。”
云祯好奇道:“皇上允吗?”
丁岱道:“想来是要允,秦王姿态做出来,又主动削藩撤军,皇上若是不依不饶,其他藩王看着寒心,这前魏皇女又是从宫里放出去,少不得有人怀疑皇上是不是故意,构陷宗室,兴文字狱,总不大好,这事儿应该差不多就这平。”
云祯道:“丁爷爷辛苦。”
蓁笑声:“不就是无皇嗣吗?皇嗣从别支过继又如何?皇上这等人物,便是日日相伴,便已足够,他后宫空虚,岂不是正好后宫专宠?嫁给未来储君,怕是还没登基,便要和十个八个夫人共事夫,和守活寡又有什两样?更何况这漫长几十年,谁知道会不会仍有变数?”皇上若是果真不能人事,待自己反而越发怜惜愧疚,到时候才好伸张手段。
谈文蔚个头两个大:“妹妹,此事从长计议,待先禀报祖父。”
谈蓁呵呵声:“难怪哥哥不得皇上欢心,看皇上喜欢,便是年轻活泼,恣意天真之人,今日皇上待,也极温和,似哥哥们这般瞻前顾后,怕也只好做个田舍翁到老罢。”她甩手自往内室去。
谈文蔚和谈文葆面面相觑,良久谈文葆低声道:“妹妹其实说得也有道理,这储君,日未登基,就日还有变数,皇上,可还年轻着呢。”
谈文蔚愁眉不展,想起祖父说,皇上厌恶祖父,只怕未必像妹妹想这般好。
丁岱道:“辛苦什呢,老奴这马上要去九边总督府赴任,今日进宫,却是要交接给侯爷禁军令牌,皇上之前就有交代,今后这禁军,就要给您掌着。”
他从怀里掏出张军符道:“这是调军虎符,皇上说,再不能出现上次您深夜调军调不动情形。侯爷您以后做事,还得稳重些啊,您可不知道前夜皇上听到您亲涉险地,调军时又还未能听令,吓得那脸色,可都是青白,咱们谁都不敢多说个字儿。”
云祯接过那沉甸甸铜虎符,心里五味杂陈:“丁爷爷您当初陪着皇上征战四方,代天子掌着禁军这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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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仁宫。
云祯不知正有人摩拳擦掌,想要谋他这皇后之位。
他个人坐在寝殿贵妃榻上,想着皇上对他所说话,又是甜蜜,又是烦恼,只是伸足去踢着地上只蹴鞠,勾来勾去倒腾那只球,心里只想着事。
丁岱走进来看到他笑道:“侯爷啊,怎个人在这儿闷着呢?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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