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道:“你娘是公主呢,他又拗不过你娘,他堂堂个探花,娶你娘这土匪女当家,心里不自在罢,不过还有桩,别人不知道,那天却是赶马跟着驸马和公主去庙里,就京郊那个大慈悲寺,有个老主持,听说挺会算卦批命。
“你娘当时生你很高兴,出月子没多久,带你和驸马起去那边还愿,又添好些香火,还把你带去去给老主持看,结果当时老主持好像批命不太好,回来云驸马和公主在马车上争执几句。”
“因为当时也担心,毕竟云驸马平日里待公主也甚体贴,好端端怎和个刚生娃儿妇人生起气来?就也觉得云驸马太不厚道,就听下他们吵什。”
“其实全怪那老秃驴,好像说公主常年征战,杀伐之气太重,以至于儿孙缘浅,给你批命是什六亲无靠,福寿不永
玩?
令狐翊问:“侯爷要写字吗?办差完,这字还是要写吧?皇上不要看?”
云祯听到皇上二字,耳朵又开始热,拔腿转身就走,简直是落荒而逃。
出来穿过院子,看天气也渐渐凉,便去忠义院,大多数老哥哥们带着年轻力壮少年们都已经撒去各地镖局,只剩下几个伤残和年老体衰老哥哥们在外边听戏吃酒。
偌大校场空荡荡,昔日那些少年们热火朝天场景仿佛还在昨天。不过倒是能看到老于还在那里兢兢业业遛着马,看到他过来走过来行礼道:“侯爷今儿有空?不用去大理寺?”
云祯道:“刚出趟外差,大理寺长官让歇几天。”
老于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外差是辛苦,合该歇几天,看侯爷这马在船上也没喂好,都瘦,可怜,你这几天就别骑这匹马,换匹,养养他。”
云祯看他俨然心疼马多过心疼他,也只好笑,问老于:“于伯,你说当初娘个女子之身,带着你们这多男将领男兵士,有没有人说闲话。”
老于道:“嗐,要说早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不理他们,自然就没人说,你娘又不是天仙般娇滴滴闺秀,战场上打场,血糊满面尘土,和咱们也只般,你娘又正气又爽利,和大家伙称兄道弟,又舍得给大家吃得饱,又能给们弄好军需来,大家服她,有什好说。”
云祯点点头:“从小,心里就有点纳闷,觉得……爹好像不大喜欢……虽然外边人看也都说爹宠,爹在外人跟前,在娘跟前,也是满口总是怎怎好,天天只让吃好玩好。但是背着人,阿爹好像就不太搭理,都是给点糖或者给几个铜板,让别人带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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