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不是发展得挺好吗?”何止念奇怪地问,“你怎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乔清许避开这个问题:“福至发展确实不错,收购话您也不会吃亏。”
何止念打量着乔清许表情,说:“你是想让出八百万,收购福至40%股份?”
“是。”乔清许说。
“乔老板。”何止念呼出口气,“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缺这八百万吗?”
到晚上睡觉前,乔清许更加坚定这个想法,文物追索什见鬼去吧。
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大脑空空地看着天花板,还是没法做到心安理得,又找个买菜帆布包代替划破背包,装着堆资料来到禾丰拍卖行。
此时何止念刚结束个会议,为接待乔清许,马不停蹄地从会议室赶回办公室。
他吩咐秘书换来两杯好茶,接着在待客沙发对面坐下,问乔清许道:“乔老板,什风把你给吹来?”
乔清许双手搭在膝盖上,有些拘谨开口道:“有件事情想找您商量。”
在乔清许记忆中,家里生活条件直都是不错。
或许是他小时候对物质没有具体概念,也不知道家里是穷还是富,而等他有概念时候,拍卖行生意已经好起来。
所以当他从谷骊文那里得知过去些被他忽视细节时,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乔必忠当初能够坚持理想,是因为有谷骊文在背负现实。
——他和姬文川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同样事情正在重演,唯不同是,姬文川有能力背负起所有,而他却觉得理所应当。
乔清许还真缺。
不过他今天并不是冲着钱来,他沉默瞬,缓缓说道:“和姬先生分开。”
何止念顿时惊讶得不行:“分开?”
“所以想跟您谈谈合作。”乔清许说。
何止念略微后仰,和乔清许拉开距离,
听乔清许说明来意,何止念很是惊讶:“你想让禾丰收购福至?”
“嗯。”乔清许说,“您之前不是提过这事吗?”
那是在高足杯拍卖之后,乔清许去何止念办公室里领白手套时,何止念对他提议。
说是只要他有想法,价格都好谈。
当然,乔清许也不会这天真,把这些套话都当真。
意识到自己并非完全正确,是非常难受件事。
尤其是乔清许从未想过他爸也会有自私面,结果他爸高举理想旗帜其实也并没有通过现实考验。
挤在满是汗臭味公交车里,看着手机里十万块钱余额,股疲惫油然而生。
乔清许心里冒出个强烈念头,他不想再管这件事。
就像陶羽那样没心没肺,活得轻松自在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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