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价格已经是后话,姬文川适时开口道:“渡边先生,们下来再商量商量。”
勿言堂楼下没有停车地方,司机还得从附近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在等车间隙,乔清许始终埋头看着刚才拍照片,从姬文川视角看去,只能看到颗毛茸茸脑袋,被秋天阳光染成浅金
“你光说不会造假,你倒是解释下这东西来历。”
乔清许再次发难,那翻译也不是专业人士,便把乔清许话翻译给身旁高管模样人。
“来历当然是从中国来。”那高管用日语说道,白桃在乔清许旁边小声翻译,“但它怎会被埋到地底,这点谁也没法弄清。”
“恕直言,弄不清就不能证明它是真品。”乔清许直视着那高管说,“古董最讲究来历,更别说这稀有汝瓷。你不可能拿件来历不明东西,说他符合汝瓷特征,那它就是汝瓷。”
“所以们开价也不高,只有两千万美元,如果这是件来历正统汝瓷,那绝对不止这个价格。”
:“确实,你们也没那个技术。”
姬文川用手挡住嘴唇,假意咳嗽,实际很轻地笑笑。
“还能看出其他问题吗?”他又问。
乔清许摇摇头,说:“这件东西非常矛盾。”
姬文川:“矛盾?”
两千万美元,大概1.5亿人民币样子。
如果来历正统,拿去公开拍卖,上两亿应该是很轻松事。
“你们应该很清楚,来历比它真假更重要。”乔清许说出这话,旁姬文川挑挑眉,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
“不不不,乔先生,真假才是最重要。”高管说道,“只是来历们确实没法弄清,所以价格才有洽谈空间,不是吗?”
这高管少说也有五十来岁,穿着讲究西装三件套,般年轻人见到这种长辈,多是不敢开口,但乔清许在他面前完全不怵,该说什说什,竟让他说出“价格还可以谈”这种话来。
“如果这是件假货,既然能把各个细节仿得如此逼真,怎会不注意做旧?用盐水来泡,也太奇怪;但你要说它是真货,它也太新,表面还闪着贼光,不像是七八百年前东西。”
“这个事情们有讨论过,”日方翻译又接话道,“它应该是从沉船里捞上来,所以有被海水泡过痕迹。”
“哪艘沉船?”乔清许问,“北宋时候你们可没有‘遣宋使’,如果是普通贸易往来,你们从哪儿搞到宫里瓷器?”
那翻译似乎也不知该怎解释,又说道:“反正有点们可以肯定,日本人是不会造假。”
这点乔清许也感到不解,日本人应该造不出这逼真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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