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拍还有半小时,乔清许在后台不停刷新系统,却仍然没有见到姬文川办理竞拍号牌。
——不办理号
公开曝光欠妥,私下曝光没用。
到头来,这还是个无解命题。
只能看姬文川愿不愿意把那只赝品拍回去。
辗转反侧到清晨,乔清许索性放弃入眠,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看看镜子里自己,眼下青黑,脸愁容,这样精神状态去拍卖可不行。
说是要两败俱伤,但其实这是个很宽泛议题。
他该怎去曝光这只高足杯是个赝品?
总不能最后开拍时,他站在台上公开宣布,接下来要上拍是件赝品,他因为良心过不去,站出来揭露行业黑暗面。
要是真这做,或许会赢得些尊重,但也定会丢事业,同时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自讨苦吃。
这种自损万伤敌百做法他肯定是不想。
和黎丘行擦肩而过时候,乔清许点头致意,招呼道:“黎总。”
他态度很是淡漠,毕竟之前被黎丘行骚扰过,每每回想起来都令人不适。
结果黎丘行态度比他还冷,或者说,他根本顾不上乔清许,就随便点个头回礼,然后脸凝重地走向客厅。
他为什会是那副表情?
乔清许走到玄关,忍不住回头看看,只见姬文川站起身来,把黎丘行带往会客厅方向。
他换上运动服,去楼下跑三公里,等再回来时,至少表面上气色好不少。
要穿黑色西装昨晚已经准备好,这还是乔清许十八岁成人礼时他爸给他买第套正装,面料讲究,剪裁得体,也是他所有衣服里最昂贵套——当然,姬文川送他那套除外。
在早些时候,乔清许还想过姬文川送他衣服可以在往后拍卖中穿出去。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估计那套衣服他是永远也不会再穿。
“孤芳奏雅”拍卖会和预展样,在禾丰场地举办。
那就只剩下私底下去曝光,比如告诉所有意向客户,这只杯子是赝品,不要来参与竞拍。
但谁又会听他话?
就像姬文川所说,这些人在意根本不是杯子真假,而是它携带经济价值。
只要圈子规则不被撼动,加上有姬家做背书,他们就不用担心杯子买回来无法出手。
这种自损百伤敌为零做法似乎也没什必要。
似乎是有很重要事要谈。
“乔先生。”管家出声提醒。
乔清许收回视线,离开顶层公寓。
这夜注定是失眠。
乔清许在脑海中反复预演明天即将发生事,但由于实在拿不准姬文川会做出怎样决定,他预演总是到最后高足杯出场时便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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