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姬文川顿顿,又说,“不怀疑你们拍卖行有很多客户,不过想问问,有几个是你?”
乔清许有些窘迫地动动喉结,实在难以说出“个也没有”。
在国外工作时候,他不是没维护过客户,但那都是拍卖行现有会员,自己开发新客户,这还是头回。
姬文川话已经不是在说拍卖行,而是在变相说他不自量力。
想想也是。
他就像名合格倾听者,乔清许想要说什,他便听着,偶尔优雅地笑笑,回个两句,但问能不能合作时,他便打起太极。
乔清许逐渐意识到,姬文川确是看不上福至拍卖行。
但他没有直白地拒绝,应是在等着乔清许知难而退。
确实好难。
打出去拳都打在棉花上,乔清许难免有些气馁。
起乔清许表情,片刻后,轻声笑笑:“胃口这大?”
“民间有很多这只高足杯仿品,但真品仅此只。想做场‘孤芳奏雅’主题拍卖,其他拍品也只选孤品,配合这只高足杯,这样肯定能刺激买家消费欲望。”
“拿杯子去带动你们整体销售?”姬文川合上方案,“小朋友,算盘不要打得太响。”
这句话带着批评意味,但姬文川语气仍然很温和,低音炮似嗓音萦绕在乔清许耳边,竟让他生出几分心虚之感。
——不是因为被批评心虚,而是自己提出无理请求举动被包容,因而感到有些羞愧。
为避免杨建章在背后搞手脚,乔清许拿到执业证书就回到国内,手上还没有积累任何客户资源。
在姬
是时姬文川重新给他续上水,他索性端起茶杯饮而尽,不自知地流露出丝焦虑:“姬先生,们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
姬文川放下茶壶,终于不再绕开话题:“你刚才说,你们拍卖行有许多优质客户。”
乔清许重新打起精神:“是。”
“能拿出个亿有几个?”姬文川慢条斯理又针见血地问,“还是说指望把高足杯给你们,成为你们招揽优质客户工具?”
姬文川开始直话直说,杀伤力颇大,乔清许不由得握紧茶杯。
但这轻易打退堂鼓,乔清许今天就不会来这里。
“这场拍卖们可以不收您佣金,保险费和保管费都由们承担。”乔清许硬着头皮继续,“也就是说如果这只高足杯拍出亿,您可以节省好几百万。”
“听着还不错。”姬文川悠悠喝着茶,耐心听下去。
“而且们福至拍卖行也有不少优质客户,届时会主推这只高足杯,争取拍出不错价格。”
乔清许游说半晌,姬文川仍然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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