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仁：“……”
他随便抽了一件出来递过去。
“只要你不生气，”琼仁虽然有些委屈，但还是决定哄一
在阳世，琼仁得屋子里，他还想再说两句。
砰！
言默拿着琼仁的衣服消失了。
琼仁：“……”
这是要跑回地府，和他恩断义绝？不至于吧，他可是一直很努力的帮忙捂小马甲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
摆渡鬼魂的邮轮被卡在忘川中间，穿着红马甲的摆渡人看到凝滞成巨型红宝石的河流，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
“夭寿啦！忘川不流啦，阎王他老人家驾鹤归西啦！地府完球啦！”
琼仁看言默一副失去了灵魂的样子，默默把自己的衣服和阎王像都掏过来放好。
言默看着他的衣服，一脸哀伤，又看看他，一脸谴责。
琼仁：“……”
“啊……这个。”
言默懂了，他的眼神死得更彻底了。
琼仁尝试解释：“你身上都是我给你的洗衣液味道，我实在没办法认不出来。这个不能怪我啊。”
所以……
这么久以来，琼仁都在一直默默看他表演？
神情恍惚，不由想起了鬼屋初遇，那是他神生中难以忘怀的一天。
那天似乎又再次重演。
有的神天人五衰而死，有的神奔赴补天而逝。
而有的神，是在看到自己的神像后，神志崩溃而亡。
让我死了吧……言默郑重地想，只有死亡能解救他。
有点委屈。
砰！
言默又出现了，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隐藏的担忧：“搬家，不会反悔吧？”
琼仁：“……不反悔。”
言默：“衣服，可以再要一件吗？”
这还是邻居第一次用这样的表情看他！！！
他默默把身上穿的薄外套脱下来，递给言默。
言默捏着他的衣服，脸色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点。
三途河又恢复了流动。红马甲举着喇叭大喊：“忘川又流起来了，阎王他老人家没有死，地府暂时还没有完蛋！不要担心。”
鬼魂们怒了，不就是你在散播焦虑和谣言吗？他们一拥而上，把红马甲揍了一顿。
他刚刚还以为自己的心不会更痛了，原来可以。
俊美的神明徐徐自闭。
言默万万没想到，这个世上伤他最重的人，居然是琼仁。
如果神能窒息的话，他现在已经窒息了。
此刻，奔流不息地三途河忽然停滞。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哀伤。
可他是阎王，谁死了，他都死不了。
为什么，神居然要承受这样可怕的苦楚。
“这个……”琼仁咽了下口水，眼见言默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他也开始口干心跳，“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
“那个……莲花，”言默声音很轻很低，“你也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