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雪张嘴模糊地发出一声,涎水便从嘴边流下
路知雪紧紧闭着眼,黏糊糊蹭上去,不停用嘴唇去蹭怀童的脸。
“童童,童童…痛,”
动物表达亲热的方式有很多种,鸟类会啄喙、跳舞,大象会用鼻子抚摸彼此……
但在森林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具有高等动物学习能力的路知雪,将这些都学了遍。
他想把学到的,都对怀童做一遍。
“头,痛…”
路知雪哭得很惨,他抽抽噎噎地抱着衣服,像是抱着什么宝贝。
在怀童面前,他就像是回到可以依赖的港湾,所有情绪都不加掩饰。
怀童被他哭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收回前面“路知雪变得沉稳”的话。
怀童不是那种喜欢“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狗血古早情节的人。
有事情一定要解释清楚,这曾经是他和路知雪的约定。
路知雪在车上的解释,他是相信的。
只是许多混乱的事混杂在一起时,他也分不清楚他是否继续能够以正常关系和路知雪相处。
加上当年的事情…
他张着嘴,像是想扑上来却又不敢,只能在原地委屈,“哥…”
怀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拿出手机,“路家有没有能来接你的人?联系方式告诉我。”
黑蛇是见过路知雪的,这个总喜欢和他抢主人的人!
它用一双豆豆眼警惕地看着路知雪,从怀童的口袋钻出,游弋往上。
路知雪瞪它。
他搂住怀童的腰,患了皮肤饥渴症一样贴近,甚至想掀开那一层碍人的布料。
怀童掰正他的脸,动作粗鲁还有点凶,“一还是二?”
路知雪睁开烟灰色的眼睛,有些懵懂。兴奋到极致,他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串让人听不懂的声音。
类似兽类求偶成功的愉悦叫声。
“2…”
路知雪还是他刚从森林里捡到的那一只没断奶的野兽。
凶狠、护食,加一个黏人。
无法,他把小乌放在门口的桌子上,然后掩上卧室门。
被放在桌子上的黑蛇看着关上的门,脑袋上缓缓冒出一排问号:???
熟悉的气息靠近。
路知雪哭得很凶,眼泪一颗一颗掉,同时还微微张唇,露出里面一截殷红的舌。
似乎在渴求什么。
口欲期?还没过去?
怀童皱眉,“我们已经分手了。”
路知雪摇头又点头,鼻子通红,泪眼涟涟,语气磕巴:“没、没有…童童,”
黑蛇也不甘示弱。
但在怀童看过去时,一人一蛇又默契地移开视线。
怀童没有和他周旋的心思,他直接地又问了一遍:“电话,或者自己找人来接,选一个。”
路知雪听见这句话,蛋花状的眼睛里转圈圈的眼泪就啪嗒啪嗒下来了。
“哥、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