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琦抬眸,轻笑:“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伴侣间很多东西都会互相影响,也许他想要是更简单东西呢?”
景晞琢磨很久,觉得奶奶意思大概是他把“想治好迟尧”压力反哺给迟尧,让他背双重压力。
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那糟糕。
半夜,迟尧从四楼下到二楼,从景晞故意留门进去。
钻进被窝,把睡得热乎乎老婆抱过来当抱枕,睡眠品质下子提升。
迟尧偏头看着他双眼,半晌后轻笑:“嗯。”
回到家,白琦敏锐地注意到他们之间微妙气氛,找机会把景晞叫到温室修花枝。
“和阿尧闹矛盾?”白琦问。
景晞拿着花剪,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
仇天霖颔首,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又拉回到原来话题:“易感期时,情绪起伏,身体各项激素飙升,野兽基因会占据强势地位,极有可能出现兽化现象,这时候血样非常有研究价值,你定不能忘!”
极有可能兽化——
景晞耳边嗡嗡直响。
大段话,他就听进这几个字。
走出实验室,迟尧手里握着仇天霖给镇定剂,耳边响着他说话。
心沉下去。
“有办法复原吗?”
仇天霖看着他:“只是个学者不是神,让研究就得给时间。”
景晞噎。
“抱歉,太心急。”
“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缺孩子——”
听到这小声嘀咕,景晞:“你就天天等着热好被窝再来?”
迟尧:“不然呢?老婆不就这用?”
景晞:“……”
白琦轻轻擦拭叶片:“两个人相处,最难就是磨合,和你爷爷过几十年,有时候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
景晞看着手里花剪沉默。
“大概能知道他在想什,但——”
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这才是最让人窒息。
“想帮他,但又帮上忙。”景晞看向白琦,“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
被改造后,他就很清楚,自己离“人”越来越远。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过是长着人类躯壳野兽。
被权威人士当面说出来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野兽基因影响比他想象更加深远,甚至改变他生理年龄。
“会没事。”景晞握住他手。
仇天霖郑重交代:“这份血样中激素和信息素水平偏高,可能近期要迎来第次易感期,你记得帮采样。”
迟尧眉心跳。
景晞皱眉:“第次易感期?他已经成年很久。”
仇天霖托托眼镜框,“从血样来看,他还没完全达到成熟期。”
景晞难以置信:“你是说他还没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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