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锅浴火。
景晞见过大场面,对这点小火苗不痛不痒。
他淡定地准备把青菜往里倒,可手却被擒住,从后面贴上来个人。
“喂,要吃面,不是吃自己。”迟尧另只手穿过他腰侧去拿锅盖盖上,调低火量,“你是不是报复?”
瞬间景晞心口跳,有种被他从后面抱住错觉
“快把它放下!”
明知道迟尧开玩笑,可他还是紧张,万不小心捏死怎办?
“这紧张干什?”迟尧笑得很欠,“不过就是条鱼而已。”
景晞皱眉:“你知道他不仅仅是条鱼。”
迟尧:“那肚子饿怎办?”
就是景晞这小子故意找茬。
外面天还很黑,有三颗小豆在,他们轻而易举地避开所有人视线回到酒店房间里。
景晞利落地翻窗进去,第件事就是去厨房接水,把小鱼放出来。
折腾晚上,小鱼又开始翻肚皮,看起来快不行。
景晞小心地点点它身体,就怕蹭掉它鱼鳞。
迟尧:“……”
就这话,在后半程里在迟尧脑内无限循环。
停下车,他拉住要下车景晞:“那你说说,个合格浪荡子该具备什素质?”
景晞随手拿起棒球帽给他戴上,开门下车。
“首先得有个听得懂人话脑子。”
那个试剂瓶,迟尧将油门踩到底。
悬浮车在夜空中划过个漂亮弧度,直直朝着酒店方向去。
“喂,你之前说有靠谱医学团队,没下文?”迟尧问。
他目前能用就只有春琴,但春琴手头还有很多事,也不能直跟在他身边。
问半天,却没听到景晞吭声。
景晞:“……”
五分钟后,迟尧逗着碗里鱼,看着景晞穿着围裙站在灶台前不知所措,笑得很开心。
“快点。”
景晞深吸口气,刀斩断大虾,三下五除二收拾完青菜,热锅倒油。
轰!
小鱼弹下,表示还活着,又瘫着不动。
“是不是该找个氧气泵?”景晞看向跟进来迟尧。
迟尧把抓住碗里鱼提起来甩甩。
“这小,煮鱼汤不知道好不好喝?”
景晞惊,擒住他手腕。
迟尧:“……”
这小子装晚上大老板,这就膨胀?
下车回去路上,迟尧把晚上他们所有对话都回忆遍。
寻思着哪句话他没听懂。
可番检讨下来,他发现并没有。
睡着?
迟尧正打算伸手去逗他。
就见对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没头没脑地扔句:“朽木不可雕。”
迟尧:“……你骂谁呢?”
景晞偏头看着他,声音凉飕飕道:“作为个浪荡子,你非常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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