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人少吗?想要给你花钱,把你当祖宗供着人少吗?”邵兵问他,“你姜危桥说要从良,今晚放出话去,明天早晨捧着钱来找你处对象能从后海排到前门大街去。”
“可不想跟别人处对象。”
“为什偏偏是唐彦?”
“四年。”邵兵感慨,“人这辈子有几个四年啊。”
“寿终正寝话怎得有二十多个吧,不少。”姜危桥拆他台。
“还聊吗?”邵兵头痛,“能不能听把话说完。”
“你那套大道理听好多次,邵兵。你要跟讲,咱们个厂子出来,爸欠你家六万块,厂子破产好多年,六万就是笔巨款。你爸让你来找要钱,那会儿刚从新兰亭出来,哪里有钱,你碰上讨债人把揍得鼻青脸肿。不但没要到钱,还贴进去好几千医药费。后来好,你说脸长得还凑合,就跟起合伙搞直播卖货,这才慢慢攒点家底,走到最后才有韶华。”姜危桥说,“都记着。”
“是啊,咱俩开始卖货时候,身上只有两千块本钱。可现在韶华呢?光是每个月流水都上千万,你想想你现在身家多少。虽然说有郑千琴前期给些金钱和资源扶持,四年时间,你是怎玩命干,才有今天。”邵兵问他,“你拿大学学历,还出国留学,在这期间,搞文玩,开公司,还他妈学芬兰语。你都说四年时间不长,这短时间,你做这多事,别人不知道你怎做到,在你身边看得清二楚。”
邵兵找到姜危桥时候,他在后海旁边发呆,身酒气,不知道喝多少酒。坐到他身边时候,他意识还很清醒,眼睛里有光,点不像是喝醉人。
可是邵兵太解他。
这个程度姜危桥已经醉到极致,只是多年在夜总会里习惯,让他看起来清醒而已。
邵兵叹口气,坐在他身边,陪他看湖。
可是这件事实在是太无聊,十分钟后,邵兵已经忍不住劝他:“要不放弃吧?”
“你想说什?”
“就为个人,值得吗?没有娱乐、没有休息、连睡觉都被压缩到最短……值得吗?”
“他不是随便什人。”姜危桥喝着酒,那个名字从他嘴唇说出时候,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他是唐彦。”
邵兵急:“你怎这冥顽不灵?”
“邵兵,你别劝。”姜危桥道。
“你走。”
“好好好,别生气。再坐会儿。”邵兵连忙安抚。
于是这次彻底安静下来,姜危桥拿起酒瓶子喝两口,高度数白酒下肚,他眼睛更亮些。
“咱们认识多少年?”邵兵问他。
“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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