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有些东西，似乎将将好要冒头。
像是即将破土而出
春苗——
唐彦猛然惊醒，
把抓住
姜危桥手。
“不要。”他说。
“医生说是心理上坎儿。适当刺激会有助于……”
水温真很温暖，在姜危桥调整下也变得柔和，淋浴自带按摩系统很好地安抚他背后疼痛感。
体力没有恢复唐彦在这样暖意蒸腾中昏昏欲睡。
他在半梦半醒间感知到有人关水，然后擦拭他头和身体，重新用松软浴巾把他包裹住，接着抱着他出去，放在床上。
那个人把房间温度调高，然后把他放平，开始在他身上各处穴位按摩。
力道刚好，动作仔细，每个地方都花费很久时间，让他肌肉充分得到舒展，身体关节充分得到休息才换到下个位置。
他好像要亲他。
然而最终没有。
姜危桥沉默地放下唐彦，在他双腿上盖上浴巾，又为他调试水温。
“陈秀书呢？为什
是你来？”像是要打破这份尴尬安静，唐彦开口问。
“你说小甲啊。开什玩笑，这种Boss发福利事
怎能让给他？”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心。
衣服终于是脱完，他摸块儿浴巾把唐彦抱上，跌跌撞撞地进浴室，差点头磕在淋浴间玻璃门上。
终于摸进淋浴间，半天没对准特地为唐彦准备坐浴椅子。
“就在你面前。左边……过，右边点……”
姜危桥屡屡落空，耗尽唐彦耐心。
“说不要！”唐彦两眼通红，愤怒异常，“姜危桥，你给滚出去！”
先是背部，然后沿着脊柱和腰来回按。
接着是臀部，双腿、然后是前胸，上腹、下腹……
有些本来熟悉但是如今已经分外陌生快感忽然冒出来。
这些快感，在他双腿截瘫后已经消失很久。
他从未再次感受到这种人天然原始冲动。
唐彦：……
天又被聊死。
片沉默。
淋浴间终于开始发挥它真正功效。
*
“你故意吧？”
“怎可能。”姜危桥声音无辜极，“看不到啊！”
唐彦终于忍不住，把拽下眼罩。
姜危桥那双万般迷人丹凤眼，正直勾勾地瞧着他，明亮明亮，像是天上星星。
眼神里些东西，似乎成实体，就那瞬间趁虚而入，钻入唐彦心底，钻入他曾被毁灭性打击又重新缝合得千疮百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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