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人。
镜中
无脸人慢慢向他走来，背后林湘湘声音也愈来愈近：“镜子里有什
东西？”
殷流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没什，只是想看看
妆是不是花
。”
回过头，林湘湘表情十分正常，还带着
点无奈：“你真是……”
她皱起眉，“没看出怎把杨离言从油画里放出
被完成肖像图就挂在旋转楼梯中央，原本没有脸部分已经画上杨离言面孔。
油画中杨离言表情桀骜不驯，和他本人如出辙。
不考虑这副油画背后隐藏含义，单说画技确实极为惊人，活脱脱就是个杨离言站在油画内。
当然，或许本来就是这样。
林湘湘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敲打着画框；殷流明则走到杨离言那副油画正对镜子前面。
怎还有上赶着送死？
她赶紧把殷流明拉出卫绍纳画室。
殷流明貌似委屈地道：“对不起，湘湘姐。”
林湘湘看着殷流明害怕模样，就有些训斥不下去——她自己也怕得要死：“哎，也没办法，还是小心点吧。”
从卫绍纳画室出来，刚好就是通往二楼楼梯。
离言？
殷流明若有所思。
杨离言被无脸人替换，是否和这座画廊兼别苑主人卫绍纳有关？
殷流明重新打量下这个形容憔悴年轻画家。
刚进梦境时殷流明猜测过涂梦者可能身份，卫绍纳作为重要人选自然也不例外。
从镜子里看过去，杨离言油画表情已经换个。
宛如被关在玻璃罩子中人，扶着玻璃惊恐地大喊，尽管听不到声音，却能感受到那股恐惧。
林湘湘回过头：“茵茵，你在看什呢？”
殷流明微微怔。
镜子中林湘湘回过头，露出不是那张明艳面容，而是光滑宛如肉皮干净脸！
殷流明思忖下，小声道：“姐，要不们上去看看杨离言画。”
林湘湘吓跳：“为什？”
“说不定有办法把他救出来呢。”
林湘湘老大不情愿，但想到那些能替换身份无脸人，求生欲压过对杨离言厌恶，同意。
……
不过卫绍纳目标实在太明显，殷流明将心比心，如果他是涂梦者，大约更喜欢隐藏在普通角色中观察其他人。
殷流明思忖下，再次问道：“卫先生什时候找杨先生做模特呀？们怎都没听说？”
宛如嫉妒杨离言得到卫绍纳青睐般。
卫绍纳“呵呵”笑起来：“挑选模特都是随机……而且这些肖像画都是练手，算不得什，沈小姐不要担心，会有机会。”
林湘湘扯把殷流明，用口型无声地问：“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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