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顿,伸手摸摸女儿头发,眼角有些泛红,“虽然难过,但也为他骄傲。”
……
蒋主任低着头,摘下眼镜轻轻擦擦眼角,化作道流光,静静返回图鉴。
殷流明想想,趁迟夕和蒋主任妻子说话时,去趟洗手间,手指按在图鉴上。
心中默念“放出”,道光闪过,面前竟然真出现蒋主任身影。
只是现实世界中蒋主任和沈楼样,都是半透明虚影。
“蒋主任,要去和您家人见见吗?”
蒋主任站在洗手间门口,怔怔地望着外面家人,贯严肃国字脸上泛起些无措。
死于火灾之后,齐小北父母当场晕厥,之后齐妈妈病更严重,天有半时间脑袋不清醒,齐爸爸拖着废腿照顾妻子,又没读过多少书,只能默默接受学校给说法,艰难地继续求生。
等案子判下来,齐家应该会收到巨额补偿款,他们两人生活或许会好些。
——只是若有选择,想必他们宁愿依然过以前穷日子,也希望齐小北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殷流明拿出抽奖来海珠,看向墓碑上齐小北照片,低声道:“这个愿望……就送给你吧。”
做不到让齐小北死而复生,至少可以让齐小北父母后半生不再困苦难捱。
他沉默会,才叹息道:“并不是真正他、也可能不是个合格丈夫和父亲,还是不见。”
恰好这时,外面谈话声音传过来。
“老蒋这个人,脾气直,认准事就不拐弯,原以为得罪领导已经是最坏事,没想到……”
迟夕低声问:“您也别怨他,蒋老师他……”
“没有怨他。”蒋妈妈声音温和中透着丝刚强,苦笑声,“和老蒋其实是同类人,要是碰上这种事,也会毫不犹豫冲上去——当初俩谈恋爱,人家都说们是两根钢筋拧起。”
最后他们又去看望下蒋主任家人。
这时他们才知道,蒋主任其实已经不是主任——他曾经坚持向学校抗议严航和严副校长行径,然而被学校领导压下去,撤职称,调成最冷门计算机课老师。
严航还拿蒋主任上小学女儿威胁他,让他“少说话”。蒋主任满腔愤怒无处倾泻,最后只能化为声叹息,平时除多照顾下齐小北之外没有别办法。
殷流明见到蒋主任名叫“琪琪”女儿。
蒋琪琪虽然年纪不大,但显然已经懂很多事,抱着书包坐在塑料凳子上,怔怔地望着桌上父亲相框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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