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云泽淡淡道,“以后们互不干涉。”
“可是,咱们父子血缘斩不断啊。”安乐侯道,“这次回去该怎向列祖列宗交代?难道云家这系要绝后?泽儿,就算你不为考虑,也要为祖宗考虑考虑,钟行他是良人吗?你现在年轻清俊,万过两年他腻,找到更好看,你怎办?他现在是摄政王,改日就是天子,你们身份差距那大,能阻止他再寻新欢?”
云泽将手指伸进笼子里,只蓝脖叫声清脆,用尖细喙部去啄云泽手指头,他看也不看安乐侯:“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如同您般薄情寡义,您与母亲门当户对身份相同,她也没能阻挡您三妻四妾,可见感情之事不单单和身份地位对等。如果真看走眼,那认栽,就像您现在这样,看错儿子受连累不得不认栽,辈子这长,谁还没有这种时候?”
安乐侯被云泽气得脖子通红:“你——你——”
云泽心头阵沉闷,他说不清这种沉闷感从哪里来,终究是占这具身体社会关系和血缘亲情,云泽无法让自己情绪平稳无波澜。
云家这几代人都居住在明都,然而祖上却在榕郡。
安乐侯让府上下人收拾好所有东西,他要离开,钟行同意他请辞折子,他如今要回祖宅歇着。
往前再推年,哪怕是拿把刀架在安乐侯脖子上,安乐侯也断然不会同意辞官回乡,现在他完全没有那股精神气,人在中年,整个人却衰弱不少。
许敬并没有因为这个缘故给安乐侯脸色看,他笑着道:“侯爷,云公子在园子里喂鸟呢。”
秋日万物正要凋零,河边翠柳枝叶泛黄,柳树边挂着上百个鸟笼子,鸟笼里各式各样鸟儿正叽叽喳喳唱歌,云泽手中拿着鸟食,会儿喂喂这只,会儿喂喂那只。
“你上次明明答应和回家继承世子之位,钟行那样欺骗你,你难道点都不怨恨他?”安乐侯恨铁不成钢,“和他在起有什好?你要辈子哄着他?辈子
安乐侯眼看出这孩子长高些,身湖色锦衣穿在他身上格外华贵,眉目间都带着几分恬淡味道,他喉咙有些堵得慌:“泽儿。”
云泽缓缓回身:“父亲。”
“要回老家,你从出生起还没有回去过。”安乐侯道,“不如和起回去吧,这里不是人待地方。”
云泽疏离道:“自有打算,父亲既然准备好回去,便今早启程,孩儿不远送。”
“你兄长他——”安乐侯心中苦涩,“就你们两个孩子,从前没有照顾好你,泽儿,你和起回去,爹会好好照顾你,给你找个好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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