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三四年前就已经断。”
云泽只在心中想想,未曾说出来。
他不想成为安乐侯用来打击云洋工具。与云洋曾经有恨也好,有怨也好,都是曾经事情,云泽并非对仇恨念念不忘人。他只想有
他觑下云泽神色,云泽十分平静,并没有他想象中假装担忧或者幸灾乐祸。
“父亲是来向吐苦水?”云泽道,“在这件事情上,恐怕不能给您分忧。”
安乐侯紧紧握住他手:“泽儿,知道你怪,可父子没有隔夜仇,咱们终究还是家人。”
云泽将他手腕拿开:“父亲,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吗?您如今后悔,是后悔亏待和母亲,还是后悔识人不清以至于云府前途渺茫?如果能重来,你是想补偿,还是想趁年轻多生几个孩子?”
安乐侯呼吸滞。
云泽坐下来给自己倒杯茶:“父亲。”
安乐侯点点头:“许多时日没有见到你,你瘦许多,在王府里可好?”
云泽下意识摸摸自己面容,这段时间确实因病消瘦许多,却没有想到安乐侯能够发现这点。
“很好,前段时间偶染风寒,缠绵病榻许多时日,因而才瘦。”云泽道,“这段时间已经好多。父亲可好?”
安乐侯目光里都透着憔悴。明明半年前他还是意气风发,家中发生事情太多,时间心力交瘁,不知道怎说才好。
云泽字字戳在他痛处。
他最后悔是没有看清云洋和蔡夫人真实面目。
倘若能够重来次,安乐侯肯定想方设法多生几个儿子,哪怕个、两个是孽子,其他人也能顶上。
云泽看着安乐侯眼睛:“上次见面之时,便不想再您,今天只为打消父亲所有希望。孩儿与父亲您缘分浅薄,从前便往来不多,得您照拂很少,希望以后互不打扰。”
安乐侯心口闷闷疼痛:“泽儿,你说父子关系能这样斩断?”
“你兄长惹出来那些事情,想必你已经听说。”安乐侯低低咳嗽声,未将目光落在云泽身上,“家门不幸,只当他心性贪玩,没想到他敢带着天子去那种地方。陛下让他娶公主他也不知道珍惜,将些脏臭人接到家里来败坏门庭。他前途被他自己玩没,打过骂过,无济于事。”
从前安乐侯在云府中地位超然,云洋和云泽都畏惧他。
眼下云泽不在,云洋反正已经没有什前途,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安乐侯顶撞得险些被气吐血。
安乐侯自身不正,为前途将家中嫡子让出,在训斥云洋时候,云洋反而拿这件事情讽刺他不配做父亲。
这次安乐侯明显放低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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