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被乌云蔽日不见天光,朝中一半的文武大臣只知道摄政王,不知道皇帝。
钟寄屈尊出宫,最后却被请出去,他心中感到羞辱,刚一出门便甩了小太监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小太监被打得脸颊肿胀:“陛下让群臣和宗室劝阻摄政王吧,仅仅凭您一个人的口舌他是不会听的,长公主千金之躯,多在他手中一天,便多遭一天的罪,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钟寄道:“冯魁他们几个肯定在想办法,眼下玮州告急,赵毅吃了几个败仗,如果能把他弄出明都平反便好了。算了,我们先不回宫,去明都各处走走。”
太监们一片反对:“不行,倘若让摄政王知道了——”
听钟行的。这次怀淑长公主不过是强占了几百名百姓的土地,又不是砍了他们的脑袋——就算全砍了这些贱民的脑袋,也不该拿皇室长公主的命来抵。
怀淑长公主对外人严苛,这些年被宠得无法无边,她什么事情都敢做。但她对皇帝一直都很好,在皇帝还是康王的时候,怀淑长公主便常常看他。
在钟行面前,钟寄不敢表现出来自己的不满,只放软了语气:“姑姑是我父皇的姐妹,与我父皇一母同胞,请皇叔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宽宥姑姑一次,往后姑姑定不会犯这种大错了。”
钟行并未开口,钟寄坐立不安:“皇叔,若您杀了姑姑,所有宗室都会反对您。太祖皇帝曾下令不准皇室子弟自相残杀,曾经邕王起兵谋逆,最后的下场不过囚禁一生,相比之下姑姑做的事情简直微不足道,您难道要违背祖宗吗?”
虽然寥州王族与皇室的血缘关系淡了,但他们一脉同源,都是太祖皇帝的子孙。
“他能杀朕不成?”钟寄道,“朕贵为天子,难道不能做一点主?”
钟寄性情,bao躁气量狭小,总是一意孤行做些奇葩事情——这几任皇帝皇子和公主都是这样,平常对下边这些人非打即骂,太监们都害怕他。
午后日光正明媚,风儿也小,云泽换了身衣服下床走走,他打开了窗户:“秋歆姐姐,我能不能去外面走走?”
秋歆笑着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殿下不准许的。”
云泽道:“他现
钟行敲了敲桌面:“陛下先回宫,没我的准许不能再出宫。”
钟寄有些急:“皇叔——”
一名婢女从里面走来,悄声在钟行耳边说了几句话,钟行挥手让她下去,另外不耐的吩咐旁人:“你们几个带皇帝回去。”
钟寄身边的太监赶紧上前带他回去:“陛下,请回去吧。”
皇位本来不是钟寄的,而是钟寄幼小的兄弟,钟行一来明都便废了幼帝扶他上位,钟寄清楚的知道,他能扶自己上位,便能够废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