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喊名字就好,不必以公子相称,”云泽道,“只会听,并不会吹奏。”
之前云泽试过吹笛子……然后他就发现,他根本吹不响,吹出来不成曲调,只有呼呼声音。
“应该没有取字,可有乳名?”
云泽小时候就长得粉雕玉琢,双大眼睛懵懵懂懂格外乖巧,家里人就喊他“小乖”,直喊到云泽十五岁,这个算是云泽乳名。但是,云泽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个人。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让人知道自己曾经叫“小乖”。
衣物朴素,然而掩不住云泽容色。
云泽拱手笑道:“方才听见笛音,便想看看是谁吹奏出这般美妙乐曲,爬上墙头才知道是瑞郡王,不慎惊扰郡王,还请恕罪。”
钟行道:“外面太冷,们进屋讲话。”
云泽看钟行穿着单薄神色如常,想来是不怕冷。又听闻瑞郡王在寥州长大,寥州年有半年都在冰天雪地中,若有武功内力傍身,自然不会畏寒。对方大概是顾及自己寒冷。
云泽跟随钟行进去,丫鬟伺候云泽脱下披风,室内温暖如春,墙上挂着幅美人卧花图,四处布置颜色均为绮艳丽色,明媚却不俗气,香炉里不知道熏得是什香,闻起来清新脱俗,似乎带着梨子香气。
钟行挑挑眉:“还不过来?”
云泽大囧。
他不会武功去不钟行那边。两家之间隔并非堵墙,而是两堵墙,云泽现在就在自家院墙上,瑞郡王府院墙和云府院墙之间有三尺宽,墙上还有积雪,云泽怕自己掉进墙壁缝隙之间。
如果真掉进去让人来救……那就太太太丢脸。
云泽能下来,肯定是从自家这边下来。
早听说瑞郡王是个风流人物,看家中布置也能看出二。
钟行此时也反应过来,这室内切确实是出于钟劭喜好而布置,钟行并不喜欢这种糜艳之风。
墙上这幅画着实碍眼,昨天刚搬进来,钟行完全没有注意到客厅居然会挂这种画,钟劭那个不要脸东西胆子真不小。
桌上有瓜果,钟行随手拿个橘子:“云公子也喜欢吹笛?”
云泽并不会吹笛子吹箫之类,他只会弹琴,而且弹得很般,毕竟才学几个月。
云泽道:“郡王,不会武功,还是从正门进来吧。”
钟行看到云泽身影消失,片刻后府中下人来报,说有名云公子求见自己。
云泽被下人带进来,钟行长身玉立,外面虽然冰天雪地,他身上却只穿着件单薄玄色衣袍。
他看向云泽。
因为刚刚爬墙,云泽身上衣袍被雪洇湿些许,围着银青披风也歪,披风似乎有些不太合身,比云泽身量短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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