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谁？”
江绵作怪道
江绵看
方佑
眼，伸手把拿过最贵最好
黄色公主裙，笑着对鬼朋友道：“去他神明。”-
路上方佑半是高兴半是担忧走出来，还时不时要偷看江绵眼，后者仔仔细细吃着甜筒，巧克力脆皮在嘴中咬咔嚓响。
方佑不自主抖抖：“你吃个冰激凌怎
吃这渗人？”
江绵侧目：“你是人？”
方佑：“啊不好意思，
已经是鬼。”
方佑没说话，当面为他鬼朋友示范下。他抬起手，靠近黄色公主裙，在无限接近那刻，穿透过去。
抓不住，碰不到，拿不起。
江绵愣住。
方佑：“看，就是这样。”
“可以碰到这座商场里任何个东西，唯独拿不起这个小公主裙。”车祸鬼道，“死后第天就来过，直到刚才，已经试过几百次，最终验证个法则。”
有玩过逛过，这回进来真是哪哪都不够看，方佑见他年纪小又拉着他熟门熟路逛好几层，两人挑挑拣拣，最后才来到玩具专卖店。
方佑站到玩具店门口，就幽幽叹口气。
“这是这个月来这里第二十次。”
江绵吃着冰激凌，含糊道：“那你怎不进去看看？”
方佑没看他，只道：“会你就知道。”
江绵笑嘻嘻搭把他肩膀：“大家难鬼难弟，谁也别怕谁啊！”
方佑嗫嚅半晌还是道：“说你真是胆大。”
江绵：“又怎？”
方佑：“咱们存在已经是很不科学，这灵异神怪，都有灵异怪，谁又知道有没有神呢？你以后说话还是小心点好，免得哪天被收拾。”
江绵替他拎着公主盒子，“放心吧，有人保护。”
江绵吞咽下喉咙，浑然不觉冰激凌开始融化。
“什法则？”
方佑转过头，脸上依稀可见对亲人怀念：“生前越是在意执着东西，死后就越是触碰不到，生命可贵，这可能就是对变成鬼怪惩罚。”
江绵收起纸币，小脸逐渐严肃：“谁定。”
“不知道，但也许……”方佑指指头顶，“举头三尺有神明。”
他隐藏头上血迹，和身边鬼朋友大摇大摆走进去。玩具店大得很，分男孩女孩区域，方佑熟门熟路直奔另边粉色海洋，江绵见状便也跟上去。
这块业务他实在是不熟练。
“看，就是它，你帮买吧。”
江绵“哦”声，“那你拿下，钱在口袋里，得取。”说着他埋下头去，等数两张百拿出来后，方佑还是那个注视着娃娃动作。
江绵：“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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