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溜达溜达呀,我都好几天没出门了,”郑南禾今天心情不错,“午饭我就不吃了,你和小徐吃吧。”
“那你在哪吃。”
“我一会儿去看看你舅舅。”
南烟于是哦了声,“那你到舅舅家给我打个电话,别让我担心你。”
她拉开窗帘,推开阳台的门,取晾晒的衣服。
“可以啊。”肖阳欣然答应,“哎你那会儿不是说你看上了个画室——”
“你有空吗,”怀礼侧眸朝他笑,“吃完饭陪我去看看?”
“有空是有空……”肖阳注意到车头调转的方向与目的地完全相反了,笑着问他,“你难道不要先去见见谁吗?”
“我是很想见她,”怀礼说,“可是现在我没什么能给她的了。”.
郑南禾一早就出门了。
不出两条街就是她家了。
去过的次数手指都数得过来,他却轻车熟路。
可惜还不到冬天。
没有下雪。
不然他可以找个理由见她了。
那缠绕,怎么可算短
……
爱或情借来填一晚
终须都归还,无谓多贪
……”
国庆一过,不知不觉秋季也接近尾声,风也萧索,卷着零零碎碎的落叶空空地打转儿,前几日还妖娆一片红的树丛如今凋敝大半,不那么好看了。
南烟只穿了件背心,迎风打了个喷嚏。
郑南禾赶紧顺手给她扔过来沙发上的外套:“赶紧穿上吧,大早上这么寒,一
从医院回家十来天,情绪逐渐稳定,也不哭闹了,拆掉纱布鼻子上还有明显的伤疤,脸上淤青褪去,神色却比以前憔悴了太多,犹如一夜老了十来岁。
这几天,郑南禾常常坐在镜子前发呆。
南烟大早上起来冷不丁就被吓到。
今天南烟约了那个俄罗斯人谈,她也起得很早。对方下周就回去了,不管结果如何,见面聊一聊也是可以的。
南烟起床打哈欠,见郑南禾这么早要出门,问了句:“你去哪儿。”
肖阳那个问题没得到答案,这么冗长的沉默中,他都以为是自己多嘴了,也许怀礼根本不会和晏语柔结——
“也许吧。”怀礼笑一笑,下了高架就毫不犹豫地掉转车头,放弃了前方的目的地。
转而。
向相反的一条路驶去。
“实在不好意思,害你白跑一趟,”怀礼真诚微笑,向他道歉,“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怀礼猛然想起。
两年半之前,,bao风雪即将来临的俄罗斯,她坐在他身侧为他点牌,娇娆的墨绿色长裙,又勾又绕的深红色长卷发,鲜红到斑驳的指尖儿落在他牌面,始终一副自得神情。
伴随着桌下声响细微的铃儿响,她哼起了不知名的调子。
正是车载音响里的这首。
下高架过一个路口,再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