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宙也拎着行李箱出发,她在画室画会儿画,吹着夜风,稍掠过街边阵儿铃声。
都会让她狐疑地望向安静如常手机屏幕。
晚上八点半。
终于有人给她打来
或是只是为证明,她是属于哪个男人?、
她对自己下半生没有太大规划。
结婚也好。
不结婚也好。
她只想安安定定过生,再不要有任何错乱之事来扰乱她难得平静生活。
是,郑南禾是她唯亲人。
只要现在好好生活就好。
徐宙也早已同郑南禾说起想跟南烟结婚打算,蔺向南提出要为他们买戒指,南烟口回绝。
蔺向南遇到郑南禾那年妻子刚死,膝下无后,对郑南禾感情或许早已超越普通露水情缘,所以才会多年来都念念不忘。
郑南禾也需要个依靠。
蔺向南是个在中俄两地往返生意人,之前还教过南烟些日常交际用俄语,南烟两次前往俄罗斯没在交流上吃到苦头,也多亏这位蔺叔叔。
她第二次去俄罗斯看画展,这位蔺叔叔也想替郑南禾照顾她。
不过被她婉拒。
她其实不愿郑南禾跟从前“恩客”再次扯上关系。
郑南禾今晚过生日,高兴得像个小姑娘——这多年她确像长不大似,无论经历再多沧桑,都有稚气天真笑容。
第二天早晨起来,她突然发现,家里避.孕套早就用完。
昨晚她和徐宙也没有用。
徐宙也昨天去找冷泠询问那位于先生。于先生倒真是个避世之人,别人为他画廊争头破血流,老头儿却跑蓬莱岛垂钓去。
徐宙也于是准备晚上就出发前往山东蓬莱。
今天天南烟手机都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南烟又不确定,他真能给她依靠吗?
这天晚上徐宙也很晚回来,都没来得及见蔺向南眼,南烟睡到半夜才察觉到他挤上来。
她也喝酒,浑身热得要命。然后他们稀里糊涂就做爱。
开始和结束都太快,她甚至在想,是否以后婚姻就变成如此次次没有任何激.情、快.感身体交流。
只是为行夫妻义务。
蔺向南也挤到这个旧画室二层与他们共同庆祝。
后来郑南禾喝许多酒,接着就开始哭,抱怨天,抱怨地,抱怨那个让她未婚先孕,剥夺她少女时代,又对她拳脚相向,多年来不肯放过她们母女男人,抱怨着从前依靠出卖色相维生腌臜人生,抱怨着狗屁团糟糕垃圾生活。
可是她还有南烟。
南烟是她唯亲人。
她最后抱着南烟痛哭,不住地说“烟烟,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南烟不禁也红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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