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徐宙也经常借来开。
徐宙也说小脏辫现在开纹身店去了。
南烟出门前去隔壁卧室叫郑南禾起床。
说是卧室,不过是以前扔着坏掉的画具的储物间改成的,和南烟与徐宙也住的整室隔着一道滑槽都生了锈的推拉门。
于是“刺啦——”一声噪音,郑南禾就惊醒了,见南烟背着画板,嘟哝了句:“你出去?”
徐宙也皱了眉,盯着她两条晃动着的纤长莹白的腿,不悦地嚷:“南烟你说我之前能先把你自己裤子穿上吗——”
“哦?可是我跟你又没什么好害羞的啊。”.
开画廊这事儿不了了之了一个多星期,南烟再没提起过。
徐宙也是个急躁脾气,南烟这么悠悠然然地按兵不动,他几度想提,却都被她拿别的借口搪塞掉了。
开画廊这个主意不是徐宙也一时兴起。可以说,这是他和南烟曾经共同的梦想。
“……”
徐宙也一口气哽在喉咙。
南烟勾着他脖颈,眯了眸笑起来。
“这事儿再商量吧。”
“……”徐宙也脸颊生了热。刚因了没穿外套而在雨中冻得发了紫的唇仿佛被她这个吻一瞬晕染上了血色。
“好了,走了啊。”
“伞——”南烟在身后提醒着。
郑南禾才要出门,又折进来拿伞,“哎哟多亏你提醒。”
南烟无奈,又提醒:“到了发个消息,别忘了!”
“行了行了……到底是谁妈啊。”郑南禾自觉丢面子,赶紧走了。
南烟去玄关随手拎了件徐宙也的外
当初卖掉Quiz是不得已,回北京前他一直在盘算买回来的事。
先前走得匆忙,加之地价租金飞涨,当时几乎是贱卖,不补对方个小十万估计买不回来——也没有合适的地方了。在这寸土寸金的北京。
周内的大部分时间南烟不必去文化宫教儿童美术,这天一个懒觉睡到快中午,朦胧听到有人来,徐宙也没打扰她,她却顺着他出门的动静醒来了。
从二楼窗外望下去,车屁股都晃出这条街了。
那车南烟熟得很,是小脏辫的车。
耳根子也红了。
南烟注意到了。
她眉眼一挑,揪了揪他泛红的耳垂,笑了:“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徐宙也动了下唇。
正要说话,她起了身,“我先去烧水泡个面,饿死我了,你也还没吃吧?”
门响一声,脚步从二层飘下去。
安静了。
“——我今天去找宋欢,结果你猜什么?”徐宙也这时开口,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他居然开了个纹身店!那头脏辫都剪了——改明儿他带咱们去找现在Quiz的那个老板——”
话还没说完,一缕沾着潮气的柔风飘过来。
南烟迅速在他唇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