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回复给她。
不是“没睡”或者像在飞机上问她“你要不要过来”这样话。
而是直接发车厢号给她。
彼此目总是这不言而喻。南烟立刻收拾好东西去找他,穿越层层车厢,好似在望不到尽头丛林中穿梭。
看不到目地。
南烟思索着,心中蓦然有画面。
路途疲惫,她向后靠靠,恰好能枕住他臂弯。她便也不动,望着他下颌线,若有所思。
“累?”怀礼问她。
她点点头,靠着他,闭上眼睛。
乘晚上火车,第二天早晨就能到达圣彼得堡。
他仍看着她,好像在等她往下说。
南烟想说很多,却终究没说什,伸手拦下出租车,“有车——”
上车,她又问他,“那你俄语那好,怎学?以前在俄罗斯上过学还是什。”
“读大学时去圣彼得堡交换过两年。”他说。
“这样啊,”她沉吟着,这个她是真不知道。又笑着问,“那刚才那个人,说什?”
地,靠会儿窗又靠会儿他,醒又醒,梦又梦。如同浸泡在个梦幻玻璃罩子中。
与世隔绝。
到达莫斯科已经非常疲倦。
二人在市区逛逛便准备去火车站。经过红场时,遇到个吟诗男人,十分典型俄国人长相。
南烟驻足聆听,听不懂,只觉得调子古怪,却有别样韵律。
明明火车有目地,她却看不到。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关系。
好像就是明知道前方是荆棘丛生沼泽,是望不见尽头不归路,还要步履踽踽地独行前往。
信号时好时坏,南烟
之间隔五六个车厢,南烟睡不着,边想着今天那句话,边裹着毯子画起画儿。
他这次没让她过去找他或者什。
也许已经睡着。
南烟画会儿,已经深夜,发条消息试探他-
[睡吗?]
怀礼望着渐行渐远红场。已经看不到那个男人。
他降下车窗,莫斯科开始飘雪。
“他说,聚散终有时,万物要在最极致时消亡。”
南烟愣下,“就这句?”
怀礼便看着她笑,“只听到这句。”
南烟问怀礼,“他在说什。”
怀礼有点好笑,反问她:“你不是会俄语?”
“这个啊,”南烟决定坦白,“其实会不多,就几句吧,没系统学过,就是……姐姐之前有个男朋友,在中俄两地做生意,教些,就会点日常交际。”
怀礼沉吟下,又垂眸,问她:“你去年来俄罗斯干什?也是跟你姐姐?”
南烟对上他目光,总感觉他在窥视她,“不是,那是以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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