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睡了她带她吃顿饭,要么吃完饭顺便睡个她。
到了一家大众点评等公开网络上搜不到的私房菜——服务生是如此介绍的,还说他们今天很幸运,位置一周前就被订光了,今天有位客人恰好有事没来,于是给了他们。
坏境优雅静谧,小筑流水,每个餐台后都有一位主厨操刀,喷香四溢。
落了座,一个服务生显然眼熟怀礼,过来询问是否还点上次点过的煎鹅肝。怀礼便询问南烟的意见,“你怎么样,想吃吗?”
南烟吃不惯这东西,去年去俄罗斯就吃得反胃,忙摇头:“不了,你点就好。”
“回去吃泡面。”她撇了下嘴。
“那今天要好好补偿你了。”他笑。
他没有给她答案。
什么时候她开始计较他给不给她答案了呢。
南烟还在心底想,如果她今晚不来,她没空,他会去哪里。
勾起。
“帅哥今晚有空吗?”南烟懒懒靠住他车门,低头敛眸一笑,“我人美声甜又会叫,腰细腿长屁股翘,考虑一下?”
怀礼半眯起眸,上下打量她,唇边一抹笑容,“是吗,上来我看看?”
“上来可就不一定是谁看谁了。”南烟手指勾勾他下巴,隐隐一道伤口,她指尖儿轻抚过去,转身上了副驾。
路上商量了去哪里吃饭。
“我也不吃那个。”怀礼说。
那是谁吃?
倒了酒,南烟才要推过去给他,却止住了,“哦,你要开车的。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吗。”
怀礼笑微微地反问她,“什么安排。”
“就是,”南烟心想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女人管的太多总容易让人烦闷,她便顿了顿,道,“去别的地方?”
他好像从来不缺女伴,生活中除了工作就是女人,曾也有吃饭中途去找别人的时候。
他那天临时出国,是因为晏语柔吗。
南烟不知从何问起。
他的世界好像只对她打开了冰山一角。
只有这么一角而已,和从前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他应该带过数不清的女人奔赴这样的夜会,也许没什么稀奇的。她也跟许多男人吃过饭,但这些男人中已经有了怀礼这个名字,多年后回想起他,不知这个夜晚是稀松平常的,还是十分难忘的。
早就不下雪了,路面蔓延开一片雪白,车行缓慢,空调喷薄出温热的潮气,过滤掉冬夜的燥冷,冲淡了有关于这个夜晚其他的情绪。
南烟现在不知自己是为了那60万,还是仅仅为了跟他吃个饭。
路口堵车等待时,南烟忽然问他:“如果你今晚等不来我,会怎么办?我上次可没等来你,你放了我鸽子。”
“上次有急事,实在不好意思,”怀礼笑一笑,侧眸看她,“你呢,上次没等来我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