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徐宙也嗫嚅了下唇,显然因为怀礼的缘故不是很情愿似的,问她,“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了吧……”南烟说,“那种场合我去不太好吧,人家要见你,又不知道我是谁,挺奇怪的。”
徐宙也没说话了。
这时,叫小林的护士敲了敲门,怕打扰他们似的,慢悠悠地进来
他指腹沾了些许杯壁的温度,没刚才那么凉了。轻轻抚过她脸颊的伤口,认真观察了一下。
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直在她脸上打着转儿。
她被他盯得心头惴惴的,却只得这么扬着脸,看着他。避无可避。
他最终也没说什么,好似无声地告诉了她“恢复不错”、“没发炎”诸如此类的话。
然后就放开她走了。
她眉梢一扬,笑着:“怎么,怀医生今天要约我吃饭?”
门外一阵脚步声飘近了。
徐宙也接到了肖迩的电话就赶来了,急匆匆推开了门:“——南烟,没事吧?”
房内二人一齐朝他望去。
徐宙也见怀礼也在,皱了眉。
你。”他笑了笑说。
“……”
什么意思啊?
“还难受吗,”怀礼没说什么了,问她,“今天没吃饭?”
“……没有,准备晚点去吃的,”南烟躺着不舒服,又坐起来靠在床头,也抬手抚了下自己额头,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感,问他,“我没发烧吧。”
徐宙也和他擦肩而过,彼此招呼也没打。
徐宙也进来了,火气不小:“你今天一天没吃饭?我不在你都想不起来吃点东西的?肖迩给我打电话吓死我了,以前就因为画画不吃饭低血糖过,怎么一点不长记性?”
南烟屈膝坐床上,抱住了自己:“你从冷嘉绅那里过来的?”
“是啊,我本来以为很快结束了,拉着我说了很久,不然我能早点回来的,”徐宙也在床边坐下,给她脚面掩上被子,“他还要介绍一个画岩彩的前辈给我,那个前辈刚回国,之前好像知道我外公。”
“真的啊,”南烟不觉也十分欣喜,“那你们什么时候见面?”
怀礼侧眸,淡淡掠过了他一眼,又对南烟说:“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不是吧?
真的要约她单纯地去吃个饭?
南烟心下还没想明白,才要说话,他又俯下了身,靠近了她。
心跳落了拍。
“没有,”怀礼说,“一会儿还要去画画儿吗。”
他这么一问,南烟的胃就跟着隐隐抽疼一下。她呶了唇,答他:“不去了,我好饿。”
怀礼拿起床头的那杯水,有点凉了。他没递给她,而是起了身,“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正好我下班。”
南烟视线随着他的手,又落回他脸上。
男人面容清俊,眉眼之间几分倦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