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烟指
指消防通道那边，“电梯停，刚才
上来没带手机。”
她神情怯怯
，又补充着，“太黑。”
怀礼眼底兴色微微，扬扬眉，“要送你？”
她面色楚楚：“你方便吗。”
“当然，”他没犹疑，欣然答应她，“你等等。”
南烟于是准备作别，“那先走，时候不早。”
“好。”怀礼应得轻快，没抬头，嗓音也很淡，“晚安。”
——晚安？
这
句，好似拉近距离。
南烟心底琢磨下，最后看他眼。他还坐那儿看书，头也不抬。
怀礼坐在沙发，条修长腿置于另条上，手里拿本书翻看。
他穿整套墨蓝色丝绒睡衣，很衬他偏白偏冷肤色。领口下道锁骨隐隐，看不见他痣。
如此聚精会神模样，眉眼低垂下来，很安静。
斯斯文文。
南烟抚抚脑后挽髻，打量下他家陈设，家具摆放齐全，比上次来满满当当不少。
倒是不疼。
他估计也是怕那潮气儿沾到她后颈，毕竟学医，对这东西可能多有注意。
怀礼给她发梢水拧干，轻轻地，在她脑后挽个髻，再用皮筋儿稍稍固定下。
没绑太死，收放自如。也不乱滴水。
几缕潮湿酒红缭绕在她白皙后颈。
他转身回客厅拿手机，又走过来，虚掩上门，打开手电筒。顺手揽下她腰，和她起下楼。
她还不放心地看眼他门：“你不关门？不怕人进去？”
怀礼瞥她，“这晚除你还有谁进去？”
南烟心底轻哼，谁知道。
消防通
她就离开。
门响声，怀礼抬起眼，视线掠过那道纤细背影消失在门后。
他又低头，继续看书。
没片刻，门又敲响。
怀礼倒是好脾气，又给她打开门，他副慵懒模样靠着门框儿，轻笑道：“没带钥匙？还要找借个地方睡觉？”
她对他说：“你家是2204吧？就住楼下2105，以后多多关照啊。”
怀礼拿起桌上玻璃杯，唇搭在杯边儿，抬眸看她，“怎，提醒？”
南烟挑下眉，红唇微张，“说声而已，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嘛。楼上楼下，你看浴室没水，如果不是认识你，估计会很麻烦。”
怀礼轻轻扬唇，低头笑笑。翻过页书。
继续看，没说话。
倒是漂亮。
怀礼放开她，最后交代句：“浴室等会儿收拾就好。”
然后转身出去。
南烟瞧会儿他背影，对镜子整理下自己，还是帮忙把浴室内内外外给收拾好。也出去。
客厅中，侧灯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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