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她吃吃笑道,“仔细身子,这混来还得?”
他探过去,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手与她十指交扣,喃喃道:“如果天直不亮就好……这夜是偷来,下次不知道要隔多久。”
有些事上女人比男人更果敢,音楼知道自己不能抱怨,他已经够难,不要再增加他负担。他说和她拜堂是他长久以来梦想,对她来说何尝不是?这样如珠如玉人,往后就是她,光是这点就够她消受。他们还在座城池里,总有不期而遇时候,实在想他,就找个借口传召他。皇帝在西海子悟道,荣安皇后又死,宫里没有别人知道他们长短,偶尔见次总不打紧。
他语气哀怨,音楼在他背上拍拍道:“咱们有辈子,不急在这时半会儿。如果宇文良时手脚够快,咱们就早些团聚;要是他有生之年不能攻进紫禁城,那咱们就再找出路,没准儿遇见个契机就全身而退。老天爷既然让咱们在起,能有今天这份福气,定不忍心瞧着咱们两处煎熬。
怕长胡子就得用药控制,连带着它也块儿遭罪。她越发怜爱它,细细吻它,个错眼往上瞧,肖铎满面桃色,咬着唇,忍得辛苦难当。
她停下来,咧嘴想揶揄他几句,还没开口就被他搬到身上。
他通身都舒畅,闭着眼,静静躺着。上面人有点慌张,两手撑着他胸口呆若木鸡。他终于睁开眼瞧她,无可奈何扶住她胯,手把手教她。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音楼不算笨,试试,妙趣留给她自己发掘。可惜体力不好,没多久就败下阵来,懒洋洋趴在他身上不肯动弹。
肖铎心里急,女人靠不住,紧要关头还是得靠自己。他翻身把她压在底下,她幽幽瞥他,媚眼如丝。他心头火烧得旺,练家子,身手和耐力都得。也不知是怎样片昏天黑地交战,她咬着唇隐忍,他急切地吻她,“快活就叫出来。”
她呜呜咽咽地迸出声,伸出两手来,仿佛溺水人寻找浮木。他重新低□子让她能够搂住他,只是越来越急,浪头也越翻越高,突然到失控边缘,迷乱、激烈、浑身颤抖,如大潮袭来,禁不住吟哦长叹。
街口传来梆子声,路笃笃敲击过去,灯油耗尽,灯芯上火头渐次微末,粲然跳便熄灭。
黑暗里听得见彼此喘息,隔好会儿音楼才问:“什时辰?”
他说:“三更。”
在起时光总嫌短暂,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好在冬至休沐,他也不必赶在五更见那群阁老们。她侧过身去,摸索着抚抚他额头,“累?”
他手却贴在她胸上,“不累,还可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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