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他,忍许久泪才敢落下来。定心神拉住她手,“没有高堂可拜,咱们对着天地就算通禀过爹娘,好不好?”
她用力回握住他,“你领到院子里,咱们要叫老天爷看见,请他给咱们作见证。”
他说好,挑帘子引她出门,这白茫茫天地间切都是虚无,只有她盖头红得耀眼。他们跪在院子里对天叩拜,没有人观礼,也没有人唱喜歌,但是紧紧握住彼此手,坚信有今天,这辈子就不会再分开。
雪下得渐大,打在脸上很快消融,心里热腾腾,并不觉得冷。过礼牵她进门,扶她到炕上,匀两口气才去揭她盖头。她眼睫低垂,匆匆看他眼,又羞赧地调开视线。他味地笑,笑得像个傻子。兴高采烈去倒两盏茶来代替交杯酒,杯沿碰,手臂勾缠
。”
音楼知道帝姬喜欢宇文良时,可因爱而嫁是宗,被人像货物样交换又是宗,两者怎混淆?她长吁短叹,“看来婚是要指,宇文良时算盘不就是这打!回头别和长公主说实话,就说皇上听说他们事儿有意玉成,也叫她心里好受点儿。”
他说知道,“只是伤嗟,连长公主都要许人家,不管好赖总是段姻缘。咱们这样呢?几时才能守得云开?”
音楼也很难过,他们身处这种位置,两头都有不得已。要桩桩地解决,可能真要熬到白头。
他离座儿朝她走过来,身上熏香遇着热,愈发氤氲成灾。弯下腰,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很正经,两手扶住她肩,轻声道:“音楼,咱们成亲吧!即便只是个仪式,也让娶你。能和你拜天地,是这几个月来梦想。”
音楼眼里蓄满泪,她以为自己可以遏制,然而沉重份量打在手背上,才发现自己已经哭得难以自持。
他就在她面前,离得那近,说要娶她。不管是不是临时起意,他想和她拜天地,自己当然千万个愿意。她探出手楼主他脖子,“好,嫁给你。”
明明是欢喜事,却哭得这伤感。肖铎给她拭泪,叹息道:“可惜没有红烛,也没有嫁衣。等下次补办,定把最好都给你。”
只要有这份心意,那些琐碎俗礼都算不上什。音楼说:“没有红烛咱们有油灯,没有美酒咱们有清茶,只要能和你结成夫妻,那些东西都不在乎。”
早该这做,太后赐婚前就该和她拜堂安抚她心,延捱那久,所幸她没有怨恨他,还在痴痴等着他。肖铎满怀感激,回身看,他大红鹤氅搭在椅背上,扬手撕,撕下方方正正块,那就是她盖头。他替她覆上去,遮住如花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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