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余笑道:“血瘀便体气不旺,阴阳失和,寒邪就顺势入侵,身上虚寒也在情理之中。要实在冷得厉害,先用汤婆子晤着,等吃药,转天就会好起来。”写罢方子呵呵腰,却行退出去。
底下人跟着去抓药,音楼坐在她炕前看护,“吃东西再睡吧,叫人准备。你也真是,身上不好怎不告诉?这憋着能成?才刚大夫说你血瘀,也不太明白,什叫血瘀呢?你肚子疼?”
彤云唔声,“有时候抽抽疼,浑身不舒坦。月事过二十来天,大约血瘀就从这上头来吧!”
音楼讶然道:“过二十来天?怎现在才说?”
彤云似乎不以为然,“以前就爱往后挪,晚个三五天常有,也没在意。后来宫里事儿不断,忙前忙后,把这茬给忘。横竖不打紧,大夫不是说叫吃药吗,颐养两天就好。”
回你主子声,让人出宫上他们家找去吧!”说着转身就走。
没法子,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小太监上去点头哈腰说车好话,最后把人请进哕鸾宫。
音楼见来人不是王坦,转过脸问:“进值房没有?这位太医瞧着好面生。”
小太监到底没上听差处看,心虚便应:“回主子话,今儿王太医休沐,这位是副使陈大人。王太医不在,值房里切由陈太医支应。”
陈庆余上前请个安,正色道:“下官医术虽没有王院使精湛,普通伤风咳嗽还是能瞧瞧。”
音楼越想越不对,先头王太医从来没提过血瘀这个说法,便问她,“上回是什时候来?”
音楼有戒心,外人看病总不踏实,便道:“您别误会,倒不是信不及您医术,主要是王太医常来常往,向是他经手,咱们这里病根儿他都知道,瞧起来心里有底儿,不费周张。”
陈庆余应个是,弓腰道:“娘娘只管放心,臣和王院使是样心。早前肖掌印使人来知会过,臣领掌印令儿,不敢有半点马虎。”
这说来是肖铎这边人,音楼打量他神色从容,说话铿锵,料着不会有差池。再看看彤云那模样,耽搁下去就要坏事似,也顾不得那多,让让手道:“那就劳烦陈太医,要用什药只管说,打发人上司礼监要去。”
陈庆余连声道好,坐下撩袖子号脉,号遍再号遍,重新把被角给病人掖好。又让张嘴看舌苔,这才起身写方子,头道:“倒不是什大症候,臣细瞧过,姑娘脉涩,舌质紫暗,应当是气机郁滞而致血行瘀阻。吃两剂药,善加调理番便无大碍。”
音楼松口气,又问:“看她冷得厉害,是什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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