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着人悄悄转出随墙门。
他心都空,在含清斋里怔忡好久,直到曹春盎来找他,探头探脑说:“升平署都筹备好,只等干爹吩咐就往花园里来……”这猴崽子眼尖,盯着他膝澜看半天,咦声道,“干爹衣裳上是什?怎像血!”
他低头看,果然巴掌大爿,因为是墨绿料子,边缘已经变成黑色。他愣在那里,突然道惊雷直劈过脑子,他把揪住那块血迹,嘴上敷衍着:“混说什,哪来血!大概是先头在值房里不留心蹭到墨,你另取件来替换。”
曹春盎领命去,他端起蜡烛往后身屋查验,地上倒是什都没有,可是宝座锦垫上留下浅浅滩,虽不明显,也能分辨出来。她直缄口不语,果真里头有玄机?尚仪局对宫妃月事有专门录入,他知道她时候没到,那这说明什?敬事房明明有她侍寝记档,难道是弄错?
他扶住额角,半开花窗外有口井,这个月令,不知怎井口停只流萤,尾翼明暗,慢腾腾飞起来,越飞越高,飞到树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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