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闲话家常,别人看来却是讨命符咒。步太傅应个是,“托圣上和厂公福,家道还算过得去。倒是厂公突然驾临寒舍,步某来不及筹备,怠慢之处,请厂公恕罪。”
他嗯声,“娘娘没有告诉您,她和咱家路同行?这回咱家是奉皇命到江浙带办差,原以为手上事儿够操心,没想到今儿凑巧,遇上太傅大人开这大个玩笑。”
步太傅悚然惊,腮帮子上肉连跳好几下,打拱作揖道:“厂公言重,某在乡间直安分守己,何来玩笑说呢!定是厂公听信什谣言,对步某有些误会。”
他摘下腕上珠串慢慢盘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太傅大约忘东厂是干什营生。东厂之职,访谋逆妖言大*恶等,上至王公大臣言行,下至黎民百姓柴米油盐,没有样能逃得过东厂耳目。向来只有东厂想不想查,没有查不查得到说法。太傅大人今儿把话说满,恐怕不太好吧!太傅要是个聪明人,就不该在咱家面前耍心眼子!咱家问你,当初太傅应府衙点卯,称进宫待选是正头嫡女,可今儿嘴里泄底,分明是以庶充嫡瞒骗朝廷。”说到这里面色骤变,突然拍案而起,轰地声响,惊坏在场所有人,“这样罪责,太傅作何解释?”
他这番惊天动地动静,立刻引来十几个彪形大汉来,步太傅看架势,吓得三魂七魄俱飞到九霄云外。既然已经被发现,再多狡辩也无济于事。东厂番子是群杀人不眨眼恶鬼,你嘴越硬,落到他们手里日子越不好过。他颤抖着,带着曹氏同跪下来,“事出有因,步某时糊涂才犯下滔天大罪,厂公积德行善之人,且看在步某片拳拳爱女之心份上,网开面绕性命吧!”
肖铎冷冷笑:“拳拳爱女之心?娘娘不是太傅亲生骨肉?周全个,叫另个冒着杀头之罪李代桃僵,太傅这样做,实在偏心得厉害啊!”
似乎也触到点痛肋,步驭鲁脸色十分尴尬,但也是转眼,立刻又言之凿凿道:“厂公有所不知,只因为大那个自小有不足之症,逢到变天就咳嗽气喘难以自抑,这样身子骨,怎进京侍奉先皇呢!步某也是利欲熏心,祈盼女孩儿有出息,悄悄让两个女儿对调回。如今知罪,请厂公网开面,步某愿进献身家,以答谢厂公活命恩典。”
步驭鲁这老狐狸,避重就轻很有手,到现在还在为自己开脱。肖铎看音楼眼,她转过脸去,想必也在对她父亲满口仁义感到不屑。看清好,看清就把肩上担子放下。他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匍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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