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楼鄙夷地乜他,“哪个皇帝愿意让太监留着孽根*/乱宫闱?史上个嫪毐还不够?厂臣想什呢?宫女摆在那里望梅止渴就成,还想伸手?抓着仔细剥皮抽筋!”
做太监都不消停,想入非非他也不嫌累得慌!以为他和闫荪琅不是同类人,谁知竟样!她有点生气,呲达他通又觉得不大对劲,他怎知道她刚才和别人聊什?难道不留神疏忽,让他刺探到军情?
她顿时头皮发麻,扭身就待走,谁知被他牵住衣角。他勾手扯,皮笑肉不笑道:“娘娘且留步,臣
进去合适?是管不得别人,自己这里处置好就不错。”
她显得很失望,悻悻道:“又不费事儿,顺便句话,难为?”
“臣和底下人除公务没别交集,闲事管到闺房里去,叫人说起来成什话?”他正正身子,婢女端个盅放在他榻旁矮几上,他原不想用,忽然想起什来,探手去揭那青花瓷盖儿,才揭开点儿又扣上,慢回娇眼打量她,“娘娘回头收拾收拾,后儿早就要起锚。还有旁事?没事就请回吧,臣要吃药。”
音楼脑子里激灵声,拿盅吃药没见过,吃什药?别不是李美人说小儿脑吧!她只觉五脏庙翻腾,低头看看手里那个鹅蛋,喃喃道:“再大也不能变成两个,敲开尝尝吃口又老,真可惜。”
他眉眼弯弯含笑问她:“娘娘嘀嘀咕咕说什呢?什个两个?”
她不能明说,迟疑下把鹅蛋放回网兜里,挨在边上看那个盅,“厂臣身上不好?这是什药?烫不烫?替您吹吹好?”
他好整以暇望着她,“臣是净过身人,有些暗疾不方便和别人说。近来不知怎,心头乱得厉害,唯恐带累到别处,所以时不时要压制下。臣药不是寻常药,轻易不能让人看见。娘娘请回吧,这药温着吃最有效,冷烫都腥气,您在这里臣没法用。”
她越听越惊恐,难怪他在荣安皇后跟前那吃香,现在又用这造孽药,她果然是高看他,忘他是多丧心病狂人。
“既……既然如此,”她没有勇气指责他,结结巴巴应着,站起来道,“那这就回去准备。”
他不说话,双眼睛直望进她心里去,“娘娘脸色不好,是在担心臣病势?娘娘对臣片情,臣也知道……”他靠过去,几乎和她贴身站着,“有什好奇不必同别人探讨,直接来问臣,岂不更准确直接?太监净身,刀尖儿上留情就够人受用,只要调理得好,将来悄悄娶妻纳妾,和正常人没什两样。皇上前阵子说起要赏臣几个宫女,臣也怕辜负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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