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救老祖宗。”方泾道,“就是在救干爹。干爹要死,心疼。谁能让干爹活下去,便听谁。”
曹半安气急败坏,巴掌甩他脸上:“方泾,你个猪油蒙心东西!”
他这巴掌力气极大,方泾被甩得个踉跄退后步。
周围东厂番子们都围过来。
方泾捂着脸摇摇头,众人就散。
好檀木匣子。
他在门外听会儿,里面有吟哦声传出,接着被人捂住,又暗下去,成急促喘息。
永寿宫宫灯高挂,烛火却落泪。
大门口有争执声音传出,方泾走出去,就看见曹半安气急败坏在跟门口锦衣卫争执。
“曹哥。”方泾过去。
他松开手,右边脸让曹半安扇肿,嘴角丝血流出来,三山帽也歪些,显得有点儿狼狈。
可方泾还是客客气气对曹半安说:“曹哥,知道自己该死。可您再等等……等干爹他好。只要干爹能长命百岁,您怎治罪都行……滚钉板,浇热油,剥皮揎草,千刀万剐,任您处置。只是现在……”
他笑笑,又掖袖作揖,柔声道:“对不住,曹哥。您请回吧。”
曹半安急道:“方泾,你疯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方泾张娃娃脸,如今有些阴霾,他掖袖垂目柔声道:“对不住,曹哥。”
“说对不住有什用?”曹半安斥责,“你快进去劝主子!老祖宗身体这般弱,受不得幸!”
“对不住,曹哥。”方泾又道。
“你——!你比清楚,老祖宗有死意,你跟着主子这折腾他。你这是逼他去死吗?”曹半安问他,“老祖宗在安乐堂那腌臜地方把你救活,你怎能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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