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大不韪为你斩断锁链又有何妨。可是阿父心里……阿父未来里,没有。”少帝笑声似哭。“阿父妄想里,想过吗?你明知道被拴在紫禁城,你缺要去远航。傅元青,面对就让你如此厌烦?”
傅元青微怔,站起来:“陛下,奴婢从未有这种想法。”
“阿父说让要饶恕陈景、饶恕邓譞他们,网开面。不肯给太后增徽号,是因为她欺负你体罚你,偏不顺她意。庚琴为什能做皇后,那是因为阿父钦点。”少帝道,“不止这些,阿父这些年来,说什没听过。几乎对您是百依百顺……可阿父心里提防,说‘捧杀’你,说必定要杀你以震圣威。”
傅元青怔怔看着他:“陛下您……”
“从未要做尧舜,做不明君!”少帝道,“每日御门听政,你便夸刻苦。吃苦好学,你便夸勤勉。不偏听偏信,阿父说未来成圣。阿父要守道义,也可以做贤明帝君。你真以为想为尧舜?从小到大,装作守礼,装作沉稳,只想要讨阿父欢心而已!”
“陛下!”傅元青脸色变,“陛下慎言,陛下断不可说出此等无序言语!”
少帝眼睛通红,血丝遍布,此时帝王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在苍穹下连肩膀都在颤抖。
他悲切中喜笑颜开,更显癫狂凄凉:“还有更无状话要说……十六宝玺从来没有在乎过,直放在司礼监也不是什不起事儿。”
“不止如此,就算是皇位、就算是赵家江山,只要是阿父句话,拱手相让又何妨。”少帝道。
【注1:三宝太监:郑和,别名马三宝。傅元青这句话借用郑和百度百科资料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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