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傅元青
怔，翻身过来看他。
陈景眼眶有些红，低声沙哑道：“
喜欢老祖宗，可老祖宗并不喜爱。”
“自然是喜爱你
。”
陈景眼睛亮
起来。
傅元青又道：“只是并非那种喜爱。”
老祖宗在他怀里翻个身，瞧着窗外漫天星光，模糊中，那些星光勾勒出个身影，可很快就散。
他想会儿：“曾经有吧。”
“曾经？”
傅元青笑笑：“是……那会儿还是傅家小公子，无忧无虑。喜欢谁都是理所当然，谁若能被垂青，那更是他福气。就算……就算那人身份高贵。也只觉得喜欢他是自己事，不需要他挂怀。”
“那确是他福气。”
再搬。”
这次陈景没再说什
，傅元青听见阵沙沙脱衣声，接着个年轻滚烫身体便钻入棉被。
老祖宗素来不喜好排场，连棉被都是只是普通宽窄薄被，高个子年轻人进来，就让被褥里空间变得狭小，离得远就要漏风，不得不贴得极近。
陈景探手，将他颈后被角掖掖。
于是更近。
陈景顿时又萎靡下去。
傅元青好笑起来：“傻孩子，你初尝情欲，又是对着这般双修。自然会迷糊爱欲界限。你并不喜欢，这般千疮百孔之人也不值得你喜爱。”
“快死，陈景。还要拉你起去死。”傅元青说。
陈景道：“喜爱老祖宗，可老祖宗瞧着，却是瞧着另外个人。”
傅元青心里有些酸痛，过好会儿：“你记得每次们双修后，便问你有什愿望……这样好不好，以后也如此，只要双修后，你要什便告诉。尽所能为你满足。”
傅元青笑着叹息：“可情与爱，热烈都是极短暂。你还年轻，也许不明白……人这辈子，要背负极多，生老病死是常态，爱恨痴癫只能慢慢褪色。就像是……就像是这天空偶然划过流星。灿烂燃烧，却只有瞬。”
“你问是否有心爱之人。曾经是有。”傅元青道，“只是已经记不得那时是因何喜爱他。”
傅元青不回头，自然而然问：“你问这个，是否自己有遇见喜爱人，又为此忧愁？”
死士从身后紧紧搂住他。
“属下喜欢老祖宗。”陈景说。
平添几分本不应该存在亲昵。
傅元青在他怀中仰头看他，瞧见死士下巴上冒出点青色胡茬。忍不住感叹声：“有些角度，你与陛下还是有些相似。”
陈景不收手，拦着他，抱着他在怀里，低声问：“老祖宗，陈景冒犯。”
“但说无妨。”
“老祖宗……有喜欢人吗？”陈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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