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好,们都是生意场上很守信用人。”谭锐顿顿,继续说,“不应该也没有必要在最后这个时刻,闹得如此难堪。毕竟……就看来,或者至少在梁老师看来……你们这段婚姻,没有延续必要。”
“难堪吗……?”裴文杰声音沙哑。
“是。”
外面天色暗下来,裴文杰双手撑在桌上,盯着那份接受所有离婚协议动不动。
过很久很久,他拿起笔。
切都可以落在纸面上,成为条款,成为文字。
把每份情感掰开来,当做明码标价条件。
把所有过往岁月都切割成整整齐齐单位。
论斤、论两折算。
最后只剩下地鸡毛。
给发。”谭锐说,“所以记得当初那份协议怎签。”
裴文杰安静下来。
谭锐说得没错。
那时他漫不经心又高高在上,连和梁逢面对面谈条件耐心和精力都吝啬给予。
份明明决定婚姻协议,却让陌生助理去谈。
翻开离婚协议最后页。
在【甲方】后面,签下自己名字——
……不虐吧。接着就好好谈恋爱
——就像他们结婚时那样。现实鲜血淋漓。
谭锐叹口气,站起来,推门出去,在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里文档,并接受梁逢所有对离婚协议修订。
然后打印出来,重新回到裴文杰办公室,把干净整洁离婚协议放在他面前。
“梁逢从头到尾所做事情,都符合协议。看不出来任何不合适地方。如果你还有印象,那协议内容你定十分清楚。”谭锐道,“而恰好——”
“他对有感情!他说他喜欢。”裴文杰像是要证明什,打断谭锐话,眼眶红着强调。
而他在跟人上完床后,直飞海南,直到个多周后,才在帝都见到梁逢。
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多周出差,忙碌又疲惫。
对于梁逢来说,则是人生天翻地覆。
“……这就是离婚吗?”裴文杰沮丧地问谭锐。
“是啊。”谭锐道,“虽然没经历过,但这就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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