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口气。
这几天板栗熟透,路边买炒板栗吃起来又蜜又绵,梁楠闹着要吃板栗饼,回来路上就买几斤板栗,打算早晨做些酥皮,再做些发面。
昨天晚上吃完饭,就用直饮水泡各种豆子,打算早晨起来,做五谷豆浆。因为起得晚些,打开水龙头就清洗泡发豆子,也没等热水。
冰冷水温冲刷指尖,让他打个激灵。接着手里碗就被抢走。
他下意识要拿回来,抬头看是裴文杰,动作就停下来:“裴总……”
是很多年、很多天。
他向在七点半前后起床,这已经是绝大部分人没有毅力,可梁逢比他起得更早。
晚上时候,梁逢总是在确认所有人都已休息后才入睡,早晨他却依然在五点半起床。
每天早晨,他起床,心安理得地吃完梁逢准备好香喷喷早餐才去公司。
而梁逢为准备这顿早餐,又付出什呢?
*
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裴文杰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思绪有些乱,以为自己并不会睡着,可是却迷迷糊糊地陷入种浅睡眠。
又过不知道多久,他听见“咔嗒”声,便顿时惊醒。
翻身起床。
爸爸!不吃饭叔叔是坏人。讨厌你!”
梁楠气鼓鼓地说完这句话,红着眼眶就跑掉。
裴文杰个人留在原地,半晌叹口气。
*
回到自己卧室路上,会路过梁逢房间。
这个称呼在这个时刻听起来尤其刺耳,裴文杰略露出不满,梁逢却已经改口:“文杰,您起来。”
您。
裴文杰琢磨下这个字眼。
裴文杰洗漱完毕,又换套看起来颜色略亮米棕色套头衫,出门前又整理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这才推门出去。
*
昨天夜里事太消耗精力,梁逢也没怎睡好,他早晨比平时起得略晚,又惦记着半夜发面,路急匆匆得到厨房。
还好昨天降温。
面发正好。
屋子里温度升起来。
他拉开窗帘,窗外漆黑片。回头看眼电子钟——五点三十分。
还很早。
可是他开门看出去,靠近厨房那侧走廊隐约有光。梁逢已经起来,在五点三十分,天没有亮时候。
这不是天养成习惯。
他门口紧闭,里面没有光。
是什样人会和自己新婚妻子分开房间住……边说着要扮演亲密无间爱情伴侣,边让初来乍到帝都伴侣独居处。
梁逢又是怀着什样心情,在和他发生关系后,个人离开,回到自己卧室里?
说着不会伤害他。
可是伤害他最多,似乎恰恰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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