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逢便开火,切碎萝卜放进去,毛豆剥皮,把豆子也放进去,起过水煮软。
又架起另外电饭煲,煮上今年新米,米黏稠咕噜噜冒泡时候,放入过水毛豆萝卜丁。
快煮好时候,打个鸡蛋花,撒上点点盐和点点鸭油。
又按快煮键,继续煮二十分钟。
锅香气四溢萝卜粥便煮好。
“他不想让你知道。”
“嗯?”
“原本是八点来接他,但是他临时改主意,决定昨天凌晨出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谭锐说。
……是这样吗?
梁逢沉默片刻,他抬头看向窗外逐渐密集雪网:“下雪,您不要出门。做些吧,做简单些。”
答他是声巨大摔门声,在偌大屋子里竟然产生阵回音。
“这是怎?出什事?”梁逢问。
谭锐脸色还是很难看:“之前和梁老师讲过,你应该还得记得。他有心因性厌食症。是靠着坚强意志才能够暂时痊愈。”
“记得,所以做饭方面直很细心。”
“但是裴文杰情况直不太稳定,吃饭上面也依旧不让人省心。”谭锐摇摇头,“怀疑他其实直都没有好过,只是伪装成痊愈,这样他才可能从治疗机构走出来,摆脱他父亲监控。”
他用托盘端碗粥,穿过长长走廊,抵达另外头主卧门外。这次他没有客气,直接推门而入。
屋子里没有开暖气,犹如冰窖。
黑漆漆,也没有灯。
窗帘没
“也只能这样。”谭锐说,“如果他还是不吃饭。明天可能要安排人过来给他注射营养液。就算是强制性也必须这办。”
*
谭锐拒绝梁逢要求,并没有留下来等晚餐。
看他疲惫样子,梁逢也没有多加挽留。
冰箱里还有两根萝卜,根红,根白,另有鸡蛋几枚,毛豆小把,还有前日做鸭子剩下点鸭油。
“昨天晚上你们拍卖会看内部转播。他父亲为宣示强权,把他母亲唯遗物拍卖。”
“是因为这个吗?”
在会场裴文杰口东西都没有吃,虽然看起来外表正常,可是情绪上明显更阴郁些。所以这些都是征兆,因为有个明确诱因刺激他。
谭锐精疲力竭地揉揉脸,“这两天他拒绝切可以入口食物,并且直在胃痉挛。连水也喝得少。性格也变得刻薄刁钻。你不知道伺候个不吃饭还脾气怪异老板有多心力交瘁……要不是看在工资份儿上,回来路上就把他从车上扔下去。”
“抱歉,前天在场,虽然感觉到他情绪不稳定,却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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