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睡衣去洗漱,路过更衣镜时候,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印记——淡淡印记在射灯照耀下显得有些明显。
他和裴文杰上床。
并且即将结婚。
这个认知让他愣好会儿。
梁逢说不清自己心底现在是什样滋味。
体贴入微,待人细致,又拥有极好教养和雄厚财力。
裴文杰抓起他手握在自己手心里,问他:“可以吻你吗?”
梁逢局促下,微微点下头,裴文杰便在他嘴角落下吻。
这个吻蜻蜓点水般落下,掀起些让人几乎无法察觉、微微涟漪,然后又悄然结束。
接着裴文杰站起来,对他道:“走。”
公司有些审计上问题需要到场。改签下午飞机,老罗在楼下等着送去机场。”裴文杰看眼时间,“其他事情,谭锐晚上来杭城帮你处理。可以吗?”
“那送你。”
梁逢要起身,裴文杰按着他肩膀,又把他压回被窝里。
“你好好休息下,店铺这几天如果精力不够,就暂时不要开张。”裴文杰坐在床侧,又把张房卡放在床头,“还有,店铺里二楼,在外面看下构造,窗子太靠下,里面环境应该比较压抑。这边套件基本生活用品都有,已经续半个月,晚上接楠楠就住在这边。”
这是间50平方米左右行政套房,梁逢大概知道个间夜价格就算是淡季也在千五以上。
他沉默地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拿上房卡,离开这间屋子。
外面雨变大,大堂经理用跟刚才他来时候截然不同态度关切地问他是否有用车需求。
在他拒绝后,又热情有礼为他递上把漆黑大伞。
他撑着这把做工扎实大伞回店里,推起闸门准备营业。虽然已经过午饭最高峰时间点,但是闻风而来老顾客还是让他忙碌阵
“路平安。”
“帝都见。”
梁逢点点头:“帝都见。”
*
裴文杰离开后,屋子变得空荡。梁逢呆坐会儿,等他再回过身来,外面阳光不知道为什被阴云笼罩,淅淅沥沥小雨下起来,拍打在高楼钢化玻璃上,落下班斑斑点点痕迹。
“这怎行?”
“本来说再留两天,把你和楠楠事情处理好,然后带你们回帝都。虽然只是协议婚姻,但是又要去海南,多少是有点说不过去。”裴文杰对他道,“你就当做是歉意,如何?”
裴文杰说这样话时候很温和,让人不觉得不适,悄然地化解梁逢局促。
难怪裴文杰声名在外。
怎会有人不愿意与这样情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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